冥尘忍着痛,看着安陵木槿给自己换药心里却是暖的。
郡主只是嘴上说不需要他,其实还是关心他的,尽管这个关心,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低头自嘲一般的笑笑,他还没有那么自不量力,更不敢奢望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驻足停留。
安陵木槿注定是遨游九天的凤凰,这小小的耀金国根本就只是她一个起飞的平台而已,或许都算不上,她会书写未来的传奇。
他所能做的,就只是静静守候在她的身边,为她挡去一切危险的事物而已,亦或许以后,他连为她尽一份力的机会都没有了。
“嘶……”冥尘感觉一阵刺痛,收回思绪,发现安陵木槿正将药剂针戳在了他的手臂上。
本来经脉注射可以不疼的,但安陵木槿为了让冥尘长点儿记性,所以特意挑了最疼的办法,让他也受点儿苦。
给冥尘换完了药,安陵木槿收拾好东西后就直接要出去了,全程都是没有好脸色,也没有和冥尘说过一句话。
看着那曼妙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视线里了,冥尘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怅然若失,手抬了抬,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郡主……”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说话的缘故,冥尘的声音很是沙哑,像是里面含着许多沙子一般。
安陵木槿身形没动,完全无视了冥尘的话,推开门就要出去,她决定了,还是要晾他个几天,不然不长记性。
眼看安陵木槿已经快要消失在房间门口了,冥尘顾不了身上的伤口,起身直接跪在地上。
由于动作太大,冥尘胸口的白色纱布中又沁出了丝丝红色血液,本来惨白的脸色经过这一阵折腾之后更甚。
但他顾不了这么多了,有些话现在如果再不说就已经晚了,他还想像从前一般,在暗处静静保护着她,看着她的美好。
安陵木槿的手骤然收紧,气势汹汹的跑到冥尘的面前,提起他的半松散的衣领,直接把他丢在床上,一点儿都不顾及他的伤口。
“你特么的找虐我不管你,但能不能给我死远点儿,不要老是跪在我的面前,我害怕折寿。”
安陵木槿被冥尘的态度弄的很生气,一个大男人的,为什么不能有点儿自己的思维,她气的有点儿说不出话来了。
鲜血已经染透冥尘的绷带,安陵木槿很想帮他处理了,毕竟这一路走来,冥尘真的帮了她大忙。
但是这一次不能心软,安陵木槿狠了狠心,无视了冥尘的伤口,反正只要还有一口气,她一定就可以救活。
她要好好调教冥尘。
一直以来,冥尘都是个优秀的下属,他的潜力很大,做暗卫是委屈了他,这一点她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虽然冥尘的能力不错,但是性格上却太死心眼了,也许优秀的暗卫需要为主子不顾一切,但她不需要这样死心眼的下属。
她要的冥尘不是只能做暗卫的冥尘,未来,她会走的更远,而冥尘要协助她的事情也会越来越多。
若是冥尘还是那样的思维模式,那么必然承担不了更加重要的责任,所以必须改变他固定的思维模式。
一样的冥尘默然不语,承受着安陵木槿一切的奚落,没有一句反驳的话。
即使被这样对待着,他还是没有半分怨言,只固执的看着安陵木槿,等待她训完话。
他有很多话想和安陵木槿说,所以不想把安陵木槿给气走。
但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说,所以安陵木槿才这么生气的。
安陵木槿又想去打他了,但是估计就算是打,这个榆木脑袋也不一定能开窍。
唉!冥尘这块木头是真的不可雕了,还是还没开窍呢?
“冥尘,如果你终究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里的话那么就当本郡主从来没有过你这个下属好了。”
安陵木槿后退一步,轻摇了摇头,明眸中满含失望,声音很冷漠。
看到这样的安陵木槿,冥尘心底有些慌了,郡主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和她的距离原来越远。
心底一慌乱,冥尘也顾不得许多了,攥了攥手,急切地话语中隐藏着慌乱,犹如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郡主,属下知错,也许属下不如你想的那么聪明,属下只知道郡主有危险时,必须挺身而出。”
是,他真的是怕了,害怕安陵木槿从此之后不再需要他,害怕他从此以后见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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