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难免被人小瞧了去。
以前在英国公府的时候当姑娘也罢了,可现在楚琏是一房当家的主母,可不能没有一丁点儿体己。
还有,一旦三奶奶富裕了,楚琏又不是个小气的,下人得的赏赐也会多起来。
所以上至桂嬷嬷钟嬷嬷她们,下至院子里扫洒的粗使丫鬟们也都盼着三奶奶的归林居能够宾客盈门。
这么一来,反倒是楚琏成为了最为轻松的那个了,她整日里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能享受就享受,归林居开业好似与她每天练的大字一般稀松平常。随着开业时间的临近,喜雁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却见到自家主子还躺在玫瑰椅上一边吃着蜜饯一边惬意的翻着新出的话本子。
瞧见这样的主子,喜雁也不知道是该埋怨还是该放松了。
她走到楚琏身边,手上拿着几条样布,“三奶奶,你瞧瞧雅间里的帐帘该用哪个颜色的布?”
听到喜雁的话,楚琏连一个眼神都没赏给她,她话本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呢,“你自己瞧着办,这些小事不用来问我。”
如果一个帐帘的颜色她都要去管,等日后手下的铺子多了,她岂不是要忙断头,她要重开归林居是为了赚钱享受,可不是为了给自己增添烦恼和让自己忙碌的。
她的最终目标不还是当一个无忧无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米虫嘛!
喜雁无奈,可也知道三奶奶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闻言也默默自己选了中意的颜色。
只是她也不离开,继续道:“三奶奶,咱们是不是再训练两个衷心的厨子出来?”
楚琏这下把目光从话本上移开了,她抬起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喜雁,“为何这么说?”
喜雁见三奶奶理她了,顿时就兴奋起来,“三奶奶,你瞧盛京城里的那些大酒楼,哪日里不是座无虚席,人满为患,有几个特色菜的去迟了都要在外头排队,毛大一个厨子怎么能忙的过来,还不得把他累死啊!”
听到喜雁这么说,楚琏笑了一声,放下话本,伸手端起旁边小几上的茶盏啜了一口里面的蜜水。
“喜雁,你想多了,我只打算每日招待十几桌客人。”
喜雁吃惊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三奶奶,您不是说要让归林居火遍盛京城,将那朱雀大街的阅红楼都比下去嘛!”
一天只有十几桌客人,这怎么比?恐怕每天收的银子都不够维持酒楼开销的。
楚琏见她这惊诧的样子,突然咯咯笑出声来,像是一只算计了好久的雪白毛皮的可爱小狐狸。
“真是个傻丫头,我给你打个比方,一套能防护全身的铠甲如果只有一套,那就是绝世孤品,定会让天下武士争破了头,甚至卖命都不惜的,如果这样的铠甲出现了十套,那可以算得上是传世珍奇,如果一下有一万套,都够五城兵马司的人每人分到一套的了,那这铠甲完了,就是我平日口中说的垃圾了。”
喜雁不笨,又有了楚琏提点,瞬间就醍醐灌顶。
其实这是个很浅显的道理,世人都知道物以稀为贵,所以和田美玉才是百金难求,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反而不会让人珍惜。
三奶奶这些菜肴的秘方也是一样。
只要是好名声打出去了,又那般稀有,定然会引得盛京城权贵竞相追逐。
到时候一桌筵席只怕是标价百两银子也会有人上赶着来掏钱倒贴。
一百桌酒席赚一百两与一桌酒席赚一百两,这样的差距,岂止是天壤之别。
楚琏眸光亮亮地看了一眼喜雁,“想明白了?”
喜雁也是满脸喜色,她满眼崇拜地瞧着自家主子,那小眼神就像是一只衷心的小狗狗。
楚琏笑起来。
这是她打算重开归林居时就想好的,论大武朝谁的银子最好赚,那当然就是那些权贵,她是靖安伯府的媳妇,如今又是锦宜乡君,起步点本来就高,经营生意不用顾忌着权贵,再说,赚这些贵胄的银钱,她心里也安心,这些豪门一个个都富的流油,不宰他们宰谁。
要让她昧着良心如此这般去赚老百姓的血汗钱,她才下不去手呢!
又过一日,楚琏一早收拾后就去了庆暿堂,今日她要随着贺老太君去一趟郑国公府。
她们这边刚准备好,要起身去前院坐马车,那边就有管家来汇报说郑国公府来人了。
贺老太君连忙遣人把郑国公府的人领进来说话。
来的是郑国公府的大管家,一来就扑倒在贺老太君的面前。
“老太君,还请锦宜乡君救救我们老国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