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孕妇的话,整天没事的话,会乱想,得抑郁症。还不如多动动。身体要动,脑子也得动,孩子才健康。而且哪个孕妇说不用工作的?”宁云夕说。
她这话说的也没错。那个年代,哪有说什么专门在家里养胎的妇女,该怎样就怎样。农村的该下田照样下田,城市的女职工照样上岗工作,有的孩子都是在母亲下田的时候生出来的呢,没有什么可以矫情的。
当然,作为孕妇,她自身也有知识具备,清楚该注意什么。
孟晨浩把她的手握住,轻声说着:“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是,孟大哥。”
她稍微低垂的眼睫毛下,一双乌亮的眸子像月亮一般,明亮地发着辉光,是初为母亲的骄傲与欢喜。
孟晨浩看着她美如画的脸庞,心里一样激动着,为第一次要当父亲所激动。
两人静静地互相凝视着,许久,一样澎湃的心情,让他们似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语噎着。
过了一阵,两人的心情貌似都有些能缓过来了。接下来,孟晨浩扶起她,拉着她的手走到窗户阳台边。他搬来一张凳子,两个人坐在了窗户边的椅子上。外面的太阳不晒不热,暖和和的,阳光满满的暖意洒在他们的身上。
两人手握着手。宁云夕低头时,悄悄地望了眼他,想着他会想什么呢,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样,都在想即将要出生的孩子。孩子出生以后又该怎么办。
家里从此再添一个人口,怎么说都是大喜事儿。养不养的起,那会儿,多个人不过是多双碗筷,没有未来二十一世纪的人想的多。
他内心里升为人父的巨大喜悦,她同样感受得到。
“孟大哥,这孩子,我们一定会好好把他养大的。”宁云夕温声地说着。
养孩子,不仅仅是给他饭吃给他衣服穿,还要教育好孩子。从她这句话里所延伸的,正是他所想的,这是身为父母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
“嗯。”他点着头,是给她和孩子一个沉重有分量的允诺。
下午,傅医生等一群医生进来查房。
“感觉怎么样,宁老师?”医生们问。
“挺好的,我觉得我都可以回家了。”宁云夕说。
“我们宁老师这么迫不及待想回去学校上课是吗?”傅医生带头,一群医生笑侃着,给病人同时减减压。
面对医生们的调侃,宁云夕笑了一笑。
哪里知道傅医生突然把报纸拿给她看,然后说出了医生们的顾虑:“所以让你现在回去,我们也挺担心的。”
回去的话,会不会家里都来了记者?好在住的是厂区,有人看守着。
“宁老师,希望你多注意点你自己的身体。我们家文文都记得你了。”傅医生说。
让孩子们担心,这是宁云夕最愧疚的:“是,我会好好听医生的话。谢谢大夫们!”
“就这样,过两天让宁老师出院。”看她精神状态良好,医生们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