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桑树会抢肥吗?”有福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在在桑树下面挖个坑,然后灌些粪水进去好不好?桑树自己吃饱了,就不会再抢种在地里的庄稼的肥了。”
众人忍不住笑。
这傻孩子,还以为那桑树和人一样,吃饱了就不会再吃了呢。
不过,这也是个办法,多上些肥,除了桑树能吃到之外,庄稼也能吃到一些,倒是不怕桑树附近的庄稼缺肥了。到时候多沤一些肥就好了。说起来,还是那些家里养了猪的人家好,猪养得多,能卖不少钱不说,还有用不完的农家肥。
只是,天天打猪草实在恼火。
这个时候的人养猪可是舍不得粮食的,也一般不会舍得用旱地或者干田来种菜喂猪,都得去打猪草。之前我们就说过,乐途县少水,所以这猪草也长得不算好,连带着打猪草都变成了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不过,若是能弄到豆渣或者酒糟来养猪,那却是极好的。
当然,这是题外话了,倒不用想得那么远。
当下就有人挤到胥吏面前,说自己要订桑苗,只是具体订多少,得等回头去地里头量过再说,希望官差老爷,能容他们去丈量了来。有了带头的人,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自家要订桑苗。
在土边栽桑也是栽。
看着如此轻松的完成了大老爷交代的事情,几个胥吏都喜不自禁,看向有福的眼中直放光,只差上去抱着有福啃一口了。
他们肯定是第一个完成大老爷交代的事情的,到时候大老爷就算没有奖赏也会留个好印象。在新来的大老爷心中留了好印象,后头若是有什么进一步的机会,他们的希望总能大一些。
看到那些胥吏一个个‘没脸没皮’的盯着有福看,有墨不高兴了,直接站到有福前面,将有福挡住,不仅自己站,还拉了徐闲和他一起。
他虽然依旧嫌弃徐闲,但是内外有别,这种时候自然是要一致对外的。
也许有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徐闲当成了自己人。被嫌弃的自己人,那也是自己人不是?
嫌弃是一种习惯,谁让他要来抢自己的妹妹的?
徐闲不是笨蛋,他瞬间就领会了有墨的意思,马上就站得笔直笔直的,和有墨一起,将有福挡了个严严实实,还把(胸)膛挺了挺。
胥吏都在狂喜之中,倒是没怎么在意两个小屁孩的小动作。当然,他们也没机会去在意,因为,他们已经被村民们围了起来。
先前登记收布匹和税钱的胥吏拿了簿子挤出人群,到了顾长庚面前,满脸堆笑的开口:“是顾长庚老爷子吧?你刚刚放在桌子上的布和钱已经清点好了,不多不少,刚刚够完税,您要不要再看一下?”
只要衙门里头没有额外的摊派,家里头要交多少税,顾长庚还是能算出来的,听着胥吏说钱和布都没错,自然就是没错的。当下就摇头说道:“不用不用,劳官差老爷亲自清点,真是过意不去,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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