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何老爷‘热情’的把林彦鸿引到前院正厅坐下,又吩咐下人上茶,然后才满脸堆笑的看着林彦鸿,客气道:“林老爷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不知道林老爷今日到此,是有何见教啊?”
满脸的热情。
满脸的客气。
满脸的好奇。
满眼的……虚伪。
满眼的……算计。
如果可以,林彦鸿真想拂袖而去,从此再也不登何家门。
但是,他不能。
他心爱的小儿子还在县衙大牢里面关着,那孩子从小就没有吃过任何的苦头。可现在,不仅要在阴暗、潮湿、充斥着各种难闻的味道的大牢里面被关着,他身上还带着伤,药送不进去,饭送不进去,衣服被子都送不进去……
这叫他如何不心焦?
更何况,如果明天日落之前,他还不能把粮食送到县衙的话,谁知道孙桂才那个天杀的,会对他儿子怎么样?
原本锦衣卫的大人说是三天,可孙桂才那天杀的为了讨好锦衣卫,居然把昨天也算做了一天,实在是……气煞他也!
所以,何老爷虽然满眼的虚伪,满眼的算计,他还是只能假装看不见,甚至是,只能心甘情愿的被算计。
因为,在何家坐的这一个半时辰的冷板凳让他明白,如果这何老爷不是为了算计他,那他根本连何家的大门,都进不得。
罢了,罢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谁让他现在遭了难呢。
林彦鸿压下了心中的愤然,脸上浮现出卑谦而恭敬的笑容:“何老爷实在是太客气了,实不相瞒在下冒昧上门,实乃有事相求……”
林彦鸿的话刚刚说到这里,何老爷就摇着头打断了:“林老爷当真是谦逊了。谁不知道您林老爷乃是我们乐途县数个粮长中,土地最多、最富有,最有能耐的粮长啊。您嘴里说什么求啊求的,这不是折煞我何某人了吗?要求,那也该是我何某人求您啊。”
说着,还看向林家的老管家林敬,笑道:“你说是吧,老管家?”
林敬躬了躬身子,赔了个笑,说道:“何老爷。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这人生在世,总会有遇到难处的时候,实不相瞒,这一次,我家老爷,的确是遇到难事了,这才……这才……”
林敬是下人,又是个忠心为主的,林彦鸿可以开口说出求人的话来,可林敬却说不出来林彦鸿求人的话。
所以,一个‘求到何老爷名下’在喉咙口打了好几个转,始终是出不来,只得越发卑谦的躬了身子,弯了腰,连人,都矮了一大节。
然而,何老爷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笑呵呵的问:“这才怎样啊?”
“这才……这才……”林敬又连着张了几次口,却还是没把一个求字说出来。
林彦鸿在一旁接口,‘帮着’把话说完:“这才求到何老爷您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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