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巴很疼,董幺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我说我是董幺幺,你非说我叫阮苏。现在我说自己是阮苏,你还问我是谁。你是神经病吗?”
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董幺幺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冷穆爵并未因为董幺幺咒骂有什么其他反应,依旧审视地盯着董幺幺的脸。
许久,直到董幺幺下巴疼得没有知觉,冷穆爵才放开那只可怜的小下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冷穆爵淡淡道。
“啊?”正揉下巴的董幺幺不解。
冷穆爵低头瞥了董幺幺一眼,而后转身从容拉开门扉,“你在想,为什么我不保护自己的女人。”
董幺幺没想到神经病还能有正常人的思维,小声嘟囔句,“人家不都说男人最怕带绿帽子吗?”
“你是我的女人?”冷穆爵问。
这个问题太刁钻,弄的董幺幺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说“是”,有种上杆子的感觉,何况确实不是。如果说“不是”,那刚刚上床是怎么回事?
或者说,从精神层面上不是,而从肉体上应该是。
想到自己失去的贞操,董幺幺气愤、委屈、失落、恐惧,再次糅合在一起。
冷穆爵也没指望董幺幺能回答,就这么走出了房门,不管身后的董幺幺是否跟上。
董幺幺向前走了几步,临近门口,再次犹豫。
庞大的无助袭击而来,她委屈得想哭,更不知道该做什么。理智告诉她,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千万不能把自己身体饿坏,但理智归理智,让她裸体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裙行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依旧做不到。
前面那阴晴不定的男人根本不顾及她,就在她犹豫的瞬间,已走出了好远,全然没有在床上的热情。
最后,董幺幺一咬牙,猛地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我若不勇敢,谁替我坚强!?
这句话,董幺幺忘了在哪看到的,但却鲜活的浮现于脑海。
此时的董幺幺,就如同不小心落入凡间的天使——乌黑柔顺的长发,雪白的皮肤,纤细的身材,一件纯白色轻薄真丝短睡裙随意穿在身上,虽然暴露,但却丝毫没有色情的感觉,只有圣洁。
因为羞涩,她雪白的皮肤也染了美丽的粉色,又如同樱花绽放,从花蕊中苏醒的樱花花神。
路过的侍者惊呆了,甚至都忘了手头上的工作,愣愣的看着赤脚踩在地毯上的少女。
董幺幺发现大家都在看她,赶忙低下头,狠狠咬着唇,强逼着自己不去看旁人的眼光,直当周围没人。
但即便再努力的催眠自己,依旧无法忽视那些火辣辣的目光。
她想哭,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种磨难?
突然,肩头一暖,有人将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董幺幺一惊,慌张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冰冷又俊美的脸,狭长的眼角,高挺的鼻梁,以及薄唇。
……为什么?
“跟好,走得太慢了。”冷穆爵说完,又转身离开,好像为董幺幺披上衣服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