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年前的那一笔烂账怕是相当严重,不然也不会让楚清华一个堂堂皇子,被流放这么多年。
楚皇动了动唇角,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难倒没人跟你说嘛?”
他语气之中透着几分不耐烦,好似根本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
而楚清华也没想过能从楚皇的口中得到什么有意义的答案:“既然父皇不说,那儿臣就猜一猜,儿臣听闻京城之中出现了一个能够伪装胎记的人,不知道这个人在何处?”
江灵歌听到楚清华这么说,也不由得想到了楚凉夜当时在她离开时所说的话。
楚清华是云深师叔的弟子。
这么说来,他定然也有不同于常人的本事。
楚皇摆了摆手,皱着眉让孙公公将人找来,来人穿着一身江湖郎中的简单衣衫,整个一仙风道骨的模样,十分气派的对着皇上行礼,却显得有些目中无人。
“草民见过皇上!”
楚皇冷沉着眸子:“你将那胎记祛除和烙印之法,再重新演示一遍!”
那人明显一愣,迟疑道:“皇上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孙公公顿时皱了皱眉:“皇上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有那么多废话!”
那人毕竟只是寻常百姓,被这么一质问,额头上瞬间多了几分冷汗:“是是,草民这就来做,只是需要公公帮草民寻个人!”
这宫里别的不多,就人多。
孙公公比划了一个小太监过去,让那小太监露出一条手臂,让那人来给众人演示。
江灵歌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情形,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动手那人,而一旁的楚清华,嘴角却一直噙着笑意,眼底的光芒微微闪烁着。
他也不说话,认真的看着那人的表演。
只见到,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然后用银针在那小太监的手臂上轻轻刺了几下,那针尖上的燃料一样的东西,就深入了皮肤之中。
只一眼,江灵歌就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是刺青!
这种东西她早就知道,而且在她的时代,刺青早就普及了。
嘴角不由得勾了勾,原来对方的手段这样卑劣,而皇上更是简简单单的就相信了那人的话。
真是可笑,还有些可悲。
江灵歌没等楚清华开口,就冷声说道:“这还真是一个让人大开眼界的表演,这样的方法,也确实能在皮肤上留下痕迹,可是,灵歌有一样事情不明白!”
楚皇见到江灵歌不屑的眼神,慢慢问道:“何事?”
江灵歌也不隐瞒,将自己想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那道长说,胎记这种东西可以伪装,可若是不知道那人身上有什么胎记,如何伪装?”
这一句话,问的在场的人都顿住了。
楚皇仔细琢磨了一下她所说的话,抿着唇角半晌没有说话。
江灵歌乘胜追击,不敢放慢节奏,“而且!”
她走到那身面前,直接将他手上的瓶子拿了过来:“这东西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染色,毕竟和真正的胎记有所不同,这种东西是能够洗刷掉的,而胎记不能!”
其实胎记也可以,不过那是在她的时代。
这些她就不能说了,话还是点到即止最好。
楚清华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江灵歌的背影,本来这些话都是他要说的,却没想到都被江灵歌给猜到了。
楚皇眯着双眼看着那满头大汗的人:“她说的可对?”
那人直接跪倒在地,连忙摇头:“草民这个都是特制的,绝对不会被轻易除掉!”
他话音刚落,楚清华就已经走了上来。
也没有见到他做什么动作,只是拿出了另外一个小小的玉瓶子,然后将里面的药液倒在了小太监的手臂上。
冷水冲洗完以后,小太监的手臂只剩下了几个针孔,里面居然什么颜色也看不见了。
这一幕,已经确确实实的证明了那人制造的假胎记能够洗掉,皇上的眼底怒色越来越浓。
在这种大事之上,楚清华当年的过错只能在这件事处理完之后再追究。
皇上将眼前一切都看在眼里,再不明白什么就成傻子了,他疾声厉色:“大胆刁民,你一直都在戏弄朕!”
那刺青之人脸色一变,唇角的血色全部褪尽,哪里还有原本的胸有成竹,江灵歌还是挺佩服他的,能够将戏演到那种程度,对于一般人来说也不容易。
他跪在那里不断磕头:“草民知罪,草民也不知道这东西能够洗掉,还请皇上饶命!”
饶命?
皇帝的怒火都要将天给烧穿,不将眼前人大卸八块就不错了,哪里还会饶了他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上位者的口中缓缓轻吐出来:“来人,将其拖下去,杀!”
门口立刻闯进来两个带刀侍卫,一左一右的托着那男子,丝毫不留情面的将其往外拖。
那人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眼睛都要绿了,毕竟是个怕死的,他立刻大声喊道:“皇上饶命,草民愿意将功补过,是有人让草民这么做的!”
江灵歌微微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人贪生怕死到了这种地步。
若是能从他口中探听到点儿什么事情,那扳倒皇后就容易了很多。
楚皇一摆手,一双眉已经蹙的死死的。
两个侍卫按住那人,男子虚脱了一样重新跪在地上,他浑身颤抖的说道:“若是若是草民将那幕后指使说出来,还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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