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就跑出去了,就算没有太多影响,可朝中还是有不少人生出了异心,我能相信的人实在太少了!”
细数下来,朝中那些前朝的老臣全都是墙头草的性子,虽然提拔上来很多新人,但那些老家伙的根基都很深厚,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就是贵族之间联姻的作用,细数起来,朝中大臣那些旁枝末节的血缘关系都实在太平常了。
江灵歌的话已经算是回答了云深,云深垂眸,长长叹了口气:“灵歌别怕,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云大哥都会无条件的站在你这一边。”
江灵歌侧眸看着云深,她突然发现,自己能够坚持到现在都没有崩溃,云深功不可没。
如果不是他在她没有头绪的时候,费尽心思的寻找楚凉夜的尸体,甚至那种不求回报对她的支持,怕是她早就倒下来了。
有这样一个大哥,她真的感觉很幸运。
“云大哥,你真的很好,有时候我不禁在想,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能够配得上你!”
云深一顿,眼神之中划过一道流光。
轻轻偏过头,“胡说什么呢,不看着你们都好好的,云大哥怎么能安心的娶妻呢?”
江灵歌不再多问什么,云深带着众人来到城主府的大门前,可是他刚一打听,却见到一个守门的门卫小声说道:“城主大人今天晌午的时候坐着马车离开了,不知去向!”
江灵歌一听就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出门,而是跑路了。
“将府门打开,今晚暂且休息,传令下去,通缉淮阳城城主方明。”
后方立刻有侍卫下去传信。
踏步进入府邸之中,江灵歌看着空荡荡,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的城主府,不由得皱了皱眉。
轻轻抚摸着四周的墙壁,云深看到她的动作略微有些不解:“灵歌,你在找什么?”
“我在想,这城主府如果真的被搬空了,那应该是很多东西吧,他逃走不会全部都带走的,那究竟藏在哪里了呢?”
里里外外的转了三圈,手下有人终于在书房找到了一条暗道。
江灵歌和云深立刻赶过去,就瞧见不大的暗道之中摆着不少箱子。
里面大大小小,有的装着金银珠宝,有的装着武器弓弩,而其中的一箱,正是之前江灵歌看到的弩箭。
那种箭都是特殊打造的,上面有倒刺和血槽,只要扎在人的身上,就会不停流血没办法拔出。
江灵歌脑海之中隐约会想到那天晚上,她把箭尖从楚凉夜的身体之中拔出来的那种感觉。
捏着箭杆的手有些发白,云深观察到她情绪不妙,连忙将她手中的弓弩夺过来。
“灵歌,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既然已经断定了这件事是谁做的,那就将其抓出来,让她偿命就好了!”
听到云深的话,江灵歌总算回过神来,她眼底的光透着浓浓的晦暗。
“当初不该放了楚婉柔的!”
本来以为楚婉柔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主罢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做出刺杀楚凉夜这种事情来。
江灵歌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后悔一件事。
“明日带着楚斐然游街示众,午后问斩!”
如今江灵歌的话整个西楚谁敢不听。
云深立刻按照江灵歌的吩咐将此安排下去,在第二天的时候,一辆被大队伍护送着的刑车就已经出现在了京城的街头巷尾。
楚斐然浑身消瘦的好似就剩下一层骨架,他脸色青紫交错,看的出在牢房之中过的并不太好。
游行示众,囚车足足在炙热的太阳之下走了一上午的时间。
等到晌午十分,楚斐然终于被带上刑台,江灵歌远远看着周围的百姓,坐在不远处屋顶上。
影七不敢怠慢,站在旁边为江灵歌打着遮阳伞,对于屋顶上这个位置多出来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多余的兴趣去看。
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刽子手身上,执刑的官员手中拿着斩立决的令箭,满头大汗的在那里等着时间。
“时辰到!”
那官员大声说了一句,令牌直接被他丢在地上,那刽子手更是不含糊,举起手中的刀就要落下。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人头落地已成定局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飞来一支弓箭,狠狠的刺进了那刽子手的胸口。
江灵歌眯着双眼,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影七,立刻将这里的人全部看守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她这样做本就是为了引出那些幕后之人,如果没有人来救楚斐然,那她之前的猜测都是错误的,这件事也许和楚婉柔没有任何关系,可现在很显然,她猜的很对。
那些人就是来救楚斐然的。
而现在,唯一能够帮助楚斐然的人,就知道楚婉柔一个。
影七将手中的遮阳伞放下:“属下这就去办!”
他飞身从屋顶上跳下来,而此时,隐藏在暗中的暗卫早就已经蓄势待发。
所有人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打成一片的法场,那官员满脸惊恐的被人保护在后方,而跪在刑台上的楚斐然抬起头四处看了一眼,目光之中的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那些人也确实都是来救他的,因为他们都穿着普通的百姓衣服,隐藏在人群之中,许多不明真相的百姓全都吓的东躲西藏,被误伤的更是有许多。
然而这些人不知道,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同为百姓的人,其中也隐藏着不少高手。
所以等影七下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法场一片混乱,所有人分不清敌我的交战在一处。
早就准备好的大军直接将四周全部包围起来,影七冲着暗中做了一个手势,黑暗之中的身影很快混入那些人群之内。
有暗卫的加入,原本处于下风的西楚护卫如虎添翼。
没用一炷香的时间,场面已经被牢牢控制住,那些想要劫法场的人也通通都被活捉。
看着被扣押成一排的作乱之人,江灵歌此时已经从屋顶落下,打着一把黑色的纸伞走到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