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能耐,别见外。”
“我亲娘死得早,表姨母像我亲娘一样,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乔氏哭泣着拜别傅老太太,
这时,傅鸿打外面进来,看眼乔氏,乔氏哭得梨花带雨,悲切不胜,柔弱的双肩抖动,傅鸿不忍瞧,掉过脸,对老太太道;“车马已备好,孔家来了两个家人,儿子看人少,怕路上有事,照应不过来,另派了府里几个妥当的老家人跟着,孔家妹妹及早赶路,天黑前赶上船。”
乔氏止住哭声,柔柔弱弱拜了几拜,“谢表哥。”
府里的几位太太得信,赶来送行,乔氏一一道别,三太太杜氏心软,听闻乔氏家里出了事,拉着乔氏的手,“妹妹别太难过,有事来个信,省得老太太和我们惦记着。”
娴姐已由奶娘抱着,穿戴整齐,乔氏接过女儿,同一个小丫鬟和奶娘上车,离开。
庆国公傅鸿带着家人护送出城,看着乔氏的马车消失在大路尽头,回府路上,傅鸿骑在马上,眼前总闪过乔氏微蹙峨眉,娇怯不胜的模样。
进了府门,傅鸿把马交给小厮,朝内宅走,刚进了二门,看见杜氏房中一个丫鬟等在哪里,看见他,跑过来,“太太问老爷回上房用饭吗?太太说这阵子府里事多,老爷吃不香睡不甜,吩咐大厨房特意做了老爷爱吃的菜。”
傅鸿闻言,愧疚,杜氏虽说不是发妻,温柔贤淑,对自己体贴入微,管家辛苦,还要照顾孩子,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乔氏有妇之夫,竟动了不该动的念头,夫妻忙,有日子没在一块吃饭,遂道;“告诉你太太,我去老太太屋里,晚膳回上房吃。”
小丫头跑了,傅鸿又愣愣地站了一会,拔腿往老太太院子里去了。
杜氏听说丈夫回上房用晚膳,欢喜不已,夫妻难得碰面,碰面说两句,便各忙各的。
传了晚膳,傅书言坐在炕上手里摆弄一个拨浪鼓,研究拨浪鼓真兽皮做的,做工精致。
三房里的大丫鬟绿云去大厨房回来,进门抱怨,“刚才还响晴天,这会子下起雨,奴婢紧走,还是没躲过,淋了雨。”
绿云的青缎夹袄潮了,绣鞋也打湿了,撒腿裤脚溅了水点,杜氏看看窗外,果然,晚把晌,天空犹如泼了一层浓墨,稀稀拉拉下起了雨,看看屋角的滴漏,对丫鬟道;“轩哥要下学了,快拿伞去接轩哥,秋雨凉,淋了雨,仔细生病。”
丫鬟答应一声,拿了把油纸伞出去了。
六姑娘傅书琴提着裙子,后面跟个小丫鬟,淌着雨水,往上房跑,人没进来,声先传进来,“母亲,开饭了吗?我饿了。”
一屋子人都看着她,傅书琴裙子歪了,绣鞋湿了,浑身上下很狼狈,杜氏宠溺地嗔怪道;“这是打那疯去了,没个姑娘家的样子,府里来的都是外客,让人看见笑话了去。”
地下的婆子都笑道;“太太多虑了,姑娘才多大,学规矩也要过一二年,现在可不是由着性子玩。”
杜氏吩咐丫鬟,“快把她给我弄干净,仔细一会老爷回来看见。”
小姑娘被丫鬟带下去。
不多一时,轩哥下学回来,进门,杜氏急忙问;“下雨没淋湿吧?”
傅明轩笑着道:“不是母亲派人送伞,雨大早淋透了,风斜,打伞雨丝飘到身上,不碍事。”
杜氏吩咐丫鬟媳妇道:“快侍候小爷把潮衣衫换下来,穿在身上不舒服。”
傅书言记得前世这个哥哥好像跟她母亲,就是他的继母杜氏不睦,当时,东南沿海,匪患猖獗,傅明轩远走东南投军,后来在一次官军围剿流寇时殒命,豪门贵胄公子哥,落得悲惨下场。
现在杜氏对继子很好,没有芥蒂,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令继母和继子之间生了嫌隙,傅书言不得而知,母亲对四房的两个孩子疼爱有加,何故对夫君的前房嫡子不善待,轩哥的亲娘死了,母亲没生男,没嫉妒一说,自己落难,如果当时哥哥还在,不至于娘家一个人都没有,没人替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