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夏语的心底的惊慌像湖面的波纹一圈圈漾开。
“对了,那女子对程晓小说什么来着?”江榕天忽然话峰一转,直直的对上夏语的目光。
夏语被他眼中的锐利惊了一跳,下意识的回答,“我只是让她转告程晓小,我在车里等她们。”
江榕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底一片冰凉。
刚刚所有的话,不过是他暗下的怀疑和试探,如果夏语否认,那么他根本无计无施。
异国这样大,就算他江榕天再一手遮天,茫茫人海中寻一个成心想要躲藏的人,不花费时间和精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四个绑匪口径一致,再威逼利诱也无法让他们改口供。事情陷入僵局。
于是他特意让叶风启来了趟医院,特意演了那样一场戏给躲在暗处的夏语看,让她对他放下了戒备。
然后又安排了今晚的烛光餐,故意对她含情脉脉,欲言又止,让她信以为真,然后又故意接了这一通并不存在的电话……
她果然慌了,露出了隐藏以久的狐狸尾巴。有一种厌倦爬满了他的全身,江榕天睁开眼睛,望向夏语的眼睛,充满了厌恶。
话一出口,夏语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可惜为时晚了,她颓然跌座在椅子上,不知道该如何把局势挽回。
江榕天冷凝的目光,带着愤怒。这个女人,长着一副美丽的面孔,然而隐藏有面孔下的,却是一颗阴险而龌龊的心。
他居然为了这样一个人,甘愿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身上,甚至背负着亲人的指责。可笑,真是可笑。
“夏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的事,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参与了。”
夏语陡然一惊,下意识的摇摇头。
“想好了再回答。”江榕天加深了语调。
如此缜密的心思,侧漏无遗的算计,不可能是夏语的手笔。买通四个****上的人,布置好接应的车,安排女子半路转机……
必是有人在背后帮她。这个人会不会是金浩 ,他需要她亲口说出来。
不,不能说。如果说了,那个魔鬼一定不会放过我。夏语颤着身子,连连摇头。
“小天,是我鬼迷了心窍,是我一时糊涂,可我真的是爱你的,我只想给念念一个完整的家。他那么小,那么可怜。”
江榕天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手里一用劲,瓷碗应声而碎。
“你居然还敢提起念念。你明知道他有心脏病,你竟然还让他置身于险境。夏语,你真不配做他的母亲。”
夏语被那瓷碗吓得心惊胆寒,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就是瓷碗,随时会被男人捏断。
“小天,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吓吓程晓小的,我不想怎么样的,我……”
这样缜密的计谋,居然只是用来吓唬吓唬人,江榕天不想再听,冷冷打断。
“夏语,我再问你一遍,还有谁……参与了进来。”
夏语浑身一哆嗦,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忽然站起来冲着江榕天大吼大叫。
“没有了,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都是我做的,够了吗,你满意了吗?”
江榕天勃然大怒,长臂一伸,拿过她的包,从里头拿出一支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