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一辈子?”江水凌抱着鲜花走过来。
“阿姨来了,他们人呢?”江榕天让开了身位。
“他们给朱家的先祖上坟前,我想你妈了,先过来看看。”
江水凌把花放下,掏出手帕,和往年一样,细心的替姐姐擦拭墓碑。
“晓小呢?”
“回去给她外婆扫墓去了。”
江水凌看了外甥一眼,没有再接话,而是轻轻叹了口气:“小天,你老实跟我说,念念是谁的孩子?”
自从江榕天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后,念念的父亲是谁,成了朱,夏两家人心头最想知道的事。偏偏夏语她死活不肯说,一问就哭,所有人拿她没办法,只好把疑问憋在心里。
江榕天蹲下来,柔声说:“阿姨,既然她不想说,你们就别问了,一样把念念当成我的儿子。”
“什么你儿子,是干儿子。”
江水凌瞪了他一眼:“小天 ,不是阿姨说你,哪有你这样办事的……当初我们要是真把念念认回江家,那局面可就收拾不了了。这事我要讲给你妈听。”
“是,是,是。”
江榕天苦笑,“都是我的错。我妈你就别讲给她听了,她清静惯了的人,不喜欢听这些乱七作糟的事。”
江水凌食指点上他的额头:“你啊你。回头约个时间,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阿姨这些年对晓小没有好脸,以后可得好好弥补一下。”
“是,是,是,弥补,一定要弥补。”江榕天心里听了喜滋滋的。
就在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两个回头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他怎么会来?
……
来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做工讲究,衬得身材十分修长。长期养尊处忧的生活,让他的脸上基本看不出皱纹。
江水凌脸色一沉,冷冷开口:“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走开。”
来人正是市市长,江榕天的父亲金振豪。
他对江水凌的话恍若未闻,上前把手里的菊花献上,鞠了三个躬后,目光落在江榕天的身上。
江榕天对上他的目光,扬了扬下巴,心情有些复杂。有几年没有见过他了,看气色,应该还不错的。
金振豪温而雅的笑笑:“好久不见了,小天,最近怎么样,有什么困难需要爸爸帮助吗?”
江榕天客气的笑笑:“还不错,一切都能应付,谢谢您的关心。”
一个“您”字,既表达了敬意,又回避了爸爸两个字,而且还显得并不那么刻意,金振豪会心一笑,眼中露出几分自豪来。
眼前的江榕天一身休闲衣裤,俊朗中带着贵气,不羁中带着沉稳,很有几分他年轻时的模样。
金振豪点点头,试探着问:“金家的墓离这不远,你要不要过去瞧瞧。”
江榕天心中一凛,还没开口,江水凌便走到了父子俩中间,很不客气地说:“金市长,江家小门小户,高攀不上,就不去了。”
“水凌,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没变。”
“不敢变,太善变了,就不讨人喜欢了。”江水凌一语双关,暗讽金振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