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一边笑,一边咳,段鸣轩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笑什么,却看到他咳地胸前一片鲜血,将淡蓝色的病号服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褐红色。
***
城市的另一边,十三楼顶层的花园公寓。
坐在弧形办公桌前的男子,盯着电脑的屏幕,双眸冷如玄冰。
段鸣轩发过来的录像,他只看了一眼,胸口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炸的他浑身的骨骼都在发痛。
欧华,智家,很好,非常好。
虽然早就很想收拾了这两个杂碎,但是他是商人,是精明的投资者,不符合利益的事情他不会做。
但是偶尔,也可以破一回例。
他从冷柜里拿出了一瓶酒,到了小半杯,喝了下去,然后又倒了满满一杯。
十根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作为华尔街红极一时的操盘手,有些事对于他来说是天性更是本能。
几十个账户同时操作,数以万计的数字在眼前飞舞,若是旁人早已眼花缭乱了。
但是他的神色却那么轻松而从容,甚至还时不时地拿起酒杯喝上一口。
但一切都结束之时,半瓶酒就已经空了。
他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迷醉的红,他站了起身,也没顾及现在还是凌晨,披了件衣服就冲出了门。
凌晨三点。
顾琪双手抱膝,坐在浴室里。
滚烫的水从花洒上淋下,不断地冲击在她的身上,她白皙的皮肤已经被烫地发红。
恶心,今晚的一切都令她觉得无比的恶心。
欧律川眼睛中那赤luo裸的欲望,他手指上的薄茧摩擦在她脖子上的触感,被他强迫灌下的一杯一杯洋酒。
她一回到家,就爬在马桶上一阵狂呕。
呕到最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但是她还是觉得无比的恶心。
她把头埋在膝盖上,耳边是“哗哗”的流水声,她低声地啜泣没有人能听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淋在身上的水骤然变凉了。
廉价的出租房里热水箱只有那么大一点,过了十级分钟,热水就已经用地差不多了,水越来越凉,冰凉的水像是千万根针一样扎在她的皮肤上,刺痛无比。
顾琪被冻地嘴唇发紫,终于她实在忍耐不住,颤抖着站了起身,把水龙头拧上了。
水停了,耳边变得一片寂静,然后她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顾琪微微一怔,难道是楼下的房东太太嫌她用了太多热水么?
可是这已经凌晨三点了,房东太太也早该睡了吧。
顾琪抓起了浴巾擦了擦身子,套上了一件大的T恤衫,这才走到了门前。
“谁?”她轻声问。
门外却一片安静。
顾琪眉心微微一蹙,垫起脚,朝着猫眼望去。
门外的人也正看着她。
清隽的眉眼,挺拔的轮廓,他抬了抬手,又扣了几声门。
那一声一声,都像是敲打在顾琪的胸口上。
顾琪整个人忽然僵住,心跳都似一滞。
为何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