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盖个毯子吧。”
舒离把他的睡袍放在一旁,把软毯展开,盖在了他的身上,可是手刚伸过去,就被他一把推开。
“我不是叫你滚了么!”
想起先前那一丝的期许,江亦枫就觉得自己无比的可笑,一把拍落舒离的手,哑着嗓子低吼道。
这样体贴殷勤的关心,是她对于他这个主人的本分,是为了取悦他,不要再对那个男人下手。
这样假心假意的关心,是最温柔又尖锐的讥讽。
舒离的手背上被他拍落地有些泛红,她却似乎没有感觉疼一样,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点了点头,甚至还对他说了一句“晚安”才再度消失在门后。
门在身后关上,舒离拿起了那件衬衫,想要折叠两下,放到需要送去干洗的衣服篓里面。
手指却不经意地碰触到了那一抹带着珠光的艳红,指端就微微颤抖。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拿起了衬衫,放在鼻尖下轻轻一嗅。
压在浓重酒精气息之下,那一丝淡淡地女士香水,还有这口红的印记,都是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想法就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缠在她的心脏之上,缠地太过紧,心脏被攥地生疼,疼得她竟忘记了该怎么呼吸。
他喝得烂醉,因为他在跟另一个女人纵情。
几日以来,他夜里久久不归,因为他已经有了别的销魂去处。
那么他又何苦回来,又何必继续囚禁着她不放?
——我是你的男人。
——你是我的女人。
是,就算她有不甘或者无奈,就算这段关系中剥离不开痛苦和威胁,但是他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这一点,哪怕在江亦秋回来之后,她也没有想过要去改变。
他已经在她的身心上打下了那么深的烙印,有屈辱,有痛苦,更有着将她灵魂融化的热烈情动。
就算离开,也是无法抹平的烙印,她不可能,也根本无法想象,跟任何其他男人,做那样的事。
但是她却不是他唯一的女人。
舒离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扯了几分,笑容有些苦涩。
她甚至连嫉妒生气的权利都没有,说到底,她到底是什么呢?
她是他花钱买下的一个玩具,一个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腻了随时都可以丢掉的玩具。
江二少花名在外,风流放荡,从她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的身边就从未缺少过女人。
她本就知道,她早就知道,可是为什么脑中想起灯红酒绿之中,他搂着别的女人亲热着。
竟会是疼得灵魂都要裂开了一般。
衬衫已经在手中揉地皱了起来,上面一滴一滴地,落上了一片晶莹。
落在那刺眼的红色上,晕成了一片恶毒的红色霞光。
舒离忽然忍不住,就攥紧了那一片红色,放到浴室的水龙头之下,拼命地想要揉搓着将它洗掉。
手指却忽然碰触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舒离微微一怔,就看到衬衫的口袋里忽然掉出了两张卡片。
两张镶着金边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