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刘雄说着,掏出手机。
“喂,是老徐头吧…我问您,苗丝雨的遗体拖走没有…哦…我知道了…什么,您还记挂着那个命根子呀…得,我让章诗文再给您买两瓶酒,行了吧。”
刘雄挂了电话,对我说:“苗丝雨的遗体刚拖走,这一下你放心了吧。嘿,这个老徐头呀,还纠缠无头男尸的命根子呢,说是怕无头男尸找他算帐。这个老徐头,真是个难缠的主。我说老弟呀,谁让你那天晚上在停尸房守夜呢,这不,沾了火星吧。我看,你就再破费点,给老徐头再买两瓶酒,打发一下,免得他没完没了地纠缠你。”刘雄好心好意地说。
我心想:既然苗丝雨的遗体已经火化了,也就没必要再留着无头男尸的命根子,干脆向老徐头承认错误,把命根子还回去。
我点了点头,说:“好,我再买两瓶酒给老徐头送去。”
刘雄把协议书装进公文包,说:“我得走了,把协议送回去后,我马上要去出差。”他看了看手表,说:“对了,我得给老婆打个电话,让她给我准备几件换洗衣裳。”说着,刘雄掏出了手机。
我见刘雄要给曲惠打电话,吓得脊背顿时就冒出了汗,心想:刘雄一打电话,曲惠的手机就会响铃。铃声一响,躲在衣柜中的曲惠就暴露了。
我急中生智,对刘雄说:“对了,我得赶紧到门房去一趟,说是到了一个快递。”说着,我推着刘雄出了门。
我刚把大门一关,就隐约听到了房内传出的铃声。
好在电梯正好停在我家这一层,于是,我拥着刘雄进了电梯。
哇!好险呀,差三秒钟就露馅了。此时,我发觉:自己的衬衫已经汗湿了。
刘雄乐呵呵地走了,我瞅着他的小车驶出了小区,便连忙上了楼。我一进门,看见曲惠正在梳头,她望着我说:“诗文,幸亏你把刘雄推出了门,否则,现在咱俩正在受审呢。”
“曲惠,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能再重蹈复辙了,不然,不被抓住,也吓死了。”我捂着胸口说。
“呵呵…我倒是觉得挺刺激的哟,这么多年来,生活一直平平淡淡的,无油无盐的没滋味,刚才,往衣柜里一躲,觉得生活开始丰富多采了。”曲惠眉飞色舞地说。
“还丰富多采呢,我都被吓得半死了。”我瞪了曲惠一眼,皱着眉头说:“曲惠,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可经受不起这种刺激的游戏呀。”
“知道了。以后,我会谨慎、谨慎、再谨慎,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了。”说着,曲惠扑上来,紧紧抱住我。
“曲惠,你快回家吧,刘雄还等着你给他准备出差的衣服呢。”我推了曲惠一把。
曲惠颠起脚来,在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柔柔地说:“诗文,对不起你了,让你受了一场惊吓。”说完,她连蹦带跳地跑出门去。
我望着曲惠的背影,突然觉得脊背凉飕飕的。心想:曲惠这么疯狂地爱着我,她的这股炽热的爱火,将会把我俩都焚烧成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