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询问一些当时的细节,一边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一边说一堆并没有什么意义的安慰话。
从来不会有人真正关心、在意她内心的痛。
深埋在那条静静流淌着的护城河中的痛和噩梦既是赵振赫的,同样也是她的。
陈宣怡直直盯着乔欣悦的目光,引得她眉头微微一皱,“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或说的?”
“说什么?”
“说一些同情安慰的话,说我哥哥年轻轻轻就死了,很可惜,说他是好人,说赵振赫福大命大”
乔欣悦摇头失笑,这种事她不会劝,她不是当事人,不明白当事人的立场,不论说什么,都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她不想做那种招人反感的圣母。
“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没有谁是该死,谁又该活着。人想活着而又能活着的时候是没有人会愿意去死的。对于你哥哥我不愿评说也无权评说。当时那一刻他的所思所想除了他自己我们谁也不知道,所以不管外人说的什么那都是所说之人的想法而已,代表不了当事人。”
陈宣怡直着身子盯了乔欣悦足足有三十秒,“你果然与众不同,怪不得赵振赫会为了你放弃他曾经许下的那个算是承诺的诺言。”
乔欣悦眸底的瞳孔微微一缩,“算是承诺的诺言?”
陈宣怡喝了一口咖啡,松了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我跟他领过证的事你知道的吧?”
乔欣悦淡淡的“嗯”了一声。虽然是过去式了,但提起这事她心里还是有些梗的不爽。
“当时我们们去民政局办离婚的时候,我说:如果以后要是哪一天我跟阿炜过不下去了,就仍旧回来找他。当时振赫哥哥的原话是:反正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再结婚了,我家永远是你家,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乔欣悦双唇紧闭,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酸意,沉吟一下,问道,“那么你今天来目的?”
陈宣怡看她一眼状似随意的说道,“没什么目的,就是好奇,来看看能让一个原本不打算结婚的男人如今却把婚姻看得比生命还重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乔欣悦默看着陈宣怡,她不用多问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十有八九是陈宣怡又跟赵振赫提了如果跟她那她男朋友过不下去了就再回去找他之类的话,而赵振赫大概说了要命可以要婚姻不行,此类的话吧。
“那么如今你看到了可还满意?”
乔欣悦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表情,不,应该说从见面到现在她脸上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波动,这让陈宣怡有种挫败感。
乔欣悦根本不关心陈宣怡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问完这话也不等她的回答,而是指了指门,“我先回去上班了,你慢坐。”
乔欣悦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跟她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
“如果我和你同时掉水里你猜振赫哥哥会先救谁?”陈宣怡突然急切起来,转过身,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乔欣悦问道。
乔欣悦“哈”一声,真不知道该说陈宣怡是太自我还是太白痴或者说根本就是少了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