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大家。”
由于一大早上,高长孝与众人不愿揭别人伤疤,话说得你懂我懂,就是麻齐运不懂,这些土鳖说什么,云里雾里的。
麻齐风见弟弟打到水,又朝众人鞠了一躬,悄悄走了。
排队的镇人被他无声的礼貌弄得感慨连连,这人又帮人赢回铺子,又是给弟弟打水,还真不错啊!
因为晚上睡得晚,入眠更晚,麻家兄妹四人一直睡到太阳老高才醒,醒来后,跟往常一样,没水洗脸漱口,甚至连衣裳都没得换。
走到茅屋外,头顶的太阳毒辣辣的,晒得人睁不开眼。
“大妹,你咋老说要下雨呢?”麻大郎好笑的问。
“我也不知道,脑子中自然就冒出这样的想法。”
“可天上的太阳”麻大郎再次抬头看向天空,真没有一丝下雨的迹像。
“咦,门前的杂草都没了。”麻敏儿惊讶的说道。
“肯定是郭婶帮我们锄掉的。”一路流浪下来,麻悦儿几乎都是被郭李氏抱着走到云水镇的,两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郭婶郭婶”麻敏儿听小妹这样说,连忙跑到围墙边上叫道,“谢谢你呀!”
郭李氏正在自家门前拾掇,听到叫声,转头爽朗一笑,“这些值当什么,没事!”
“还是要谢谢郭婶,辛苦你了。”
郭李氏不好意思的笑笑,没看到大兄弟,问:“你爹呢?”
“我爹半夜就去等水了。”
“哦!”听到水,郭李发愁,她带着孩子也去过,总是被本地人挤出来,根本弄不到水,这可咋整。
麻敏儿注意到她的变化,料想到她为水发愁,看了眼通往镇子的路,爹还没有回来,估计还在排队,想了想说道:“郭婶,要不,你让大平哥拿着水瓢去找我爹,说不定能取些水回来。”
“那敢情好。”郭李氏也不客气,也客气不起,没水可要死人的,连忙让大儿拿水瓢去镇上井边。
郭大平一直默默拔着门前野草,听着小娘子跟娘闲谈,听到让自己去镇上,高兴的马上就进屋拿水瓢,挠头对小娘子笑了一下,拔腿就朝镇上跑。
“这楞头小子,也不知说句感谢的话。”郭李氏笑骂道。
麻敏儿回道:“郭婶,我们一路患难过来,客气啥。”
“也对!”郭李氏被麻敏儿说笑了。
麻敏儿转头对兄弟妹妹们说道:“郭婶帮我们把门口的杂草薅了,那我们就收拾其他地方吧,等爹回来看到屋前屋后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肯定高兴。”
“大妹说得对,那咱们赶紧干起来。”
麻大郎十一岁,会干能干的事也就帮父亲带带弟弟妹妹,或者跑个腿什么的,并不会做家务活,这不跑到门口,呆站住了,不知要干啥。
麻敏儿九岁的外形,二十七岁的内心,家务活当然会干,可她也在门口站住了,为啥呢?一是,两间茅屋空荡荡啥也没有,就算是笤子也没一把,怎么打扫卫生啊!
三郎和四娘就更不懂了,见哥哥姐姐站住了,他们也迷乎的站住了,不知要干嘛。
“要不,我们还是去找爹吧?”
麻敏儿点点头,“嗯!”
兄弟姐妹几个正准备去镇上找爹,门口不远处的路上,一伙人推着板车朝这边走过来,领头的就是昨天晚上到过他家的申猴儿。
这人真得来报恩了?麻敏儿看向板车上的东西,哎呀妈呀,正是她家缺的家什——锅碗瓢盆、木桶、水缸、简单的小桌凳等。
“小哥儿,我来了。”申猴朝麻大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