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要不是大清早上,怕惊到人,萧霖能仰头大笑,“支持?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秋梨盈盈双目在晨曦雾霭中欲泣欲滴,“为什么?”
萧霖没防伎人问出这句话,“何意?”
“爷,你忘了吗,我曾是醉月楼(萧霖众多花楼当中的一个)的头牌,曾经……”为你赚了无数京城权贵的银子,“你怎能忘了妾?”
萧霖嗤笑一声,“我不曾记住过任何人。”
秋梨被这一句打击的完无体肤,是啊,她曾经的主人不曾记得过任何人,他以断袖示于世人,让她们的芳心无以寄托,可她不甘啊,“不……不……爷,七年前,你到醉月楼巡店时,是你把我从李恶人(先帝宠妃的大舅爷,好*的变态)手中救下,你是妾的天,妾的大恩人,妾从不曾忘记过主人,主人为何连妾是谁都不记得。”拽着他的衣角,伏地而哭。
萧霖厌恶的扯出袍角,嗤笑一声:“一个让你卖身的花楼东家,能有什么恩于你。”
秋梨被他的话惊得蓦然抬头,“爷,你……”怎能如此狠戾绝情,一点念想也不给留:“我……”
萧霖冷笑,“让她偿偿这河水的滋味。”
“是,爷。”
秋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按到了水里,直呛得死去活来,爱慕……这就是自己爱慕了近十的男人啊,竟残酷至此。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地平线泛起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过来。
晨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欢快地跳跃着。绿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下苏醒了,他们在露水的洗刷下显得更加轻盈绿亮了。
终于在最后一口气之前,秋梨被拖了上岸,“咳咳……咳咳……”她呛得肺就差咳出来了,“萧……萧霖,你就是个恶魔。”
萧霖勾嘴:“我本就是个恶魔,不过是你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秋梨眼珠都忘了转,是啊,他本就是恶魔,从头到尾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她颓然伏地。
萧霖冷漠道:“把她送到老王爷跟前,告诉他,他是宗族,我只是个国公府的世子,仅此而以。”
侍卫没动:“爷,她要小公子的命,我们何不杀了她?”
“不需要我动手,自有人解决她。”
“爷……”侍卫不甘心。
萧霖提袍离开了河道边,夏日的清晨,初生的太阳照在脸上,身边的草坪上,露珠在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还带着淡淡花香,多美的早晨啊!
却没人发现,河道边上这一幕是如此残酷,或许,有人发现了,那又能怎么样呢?世上繁华,繁华背后总是这样让人不敢触目。
——
昨天一个晚上,秋白砚几乎都没有睡好,不过,他是掌事,不得不早早起来到渡假村公务房,到时,管事道,“大掌事,有贵人退房了。”
“结算清了吗?”
“小的还没来得结算,他们就扔下银票走了。”
有钱人这样的行径,秋白砚也不在意,“够吗?”
“回大掌事,够了。”
“行,只要不亏了就好。”
“是,大掌事,那我就全部入账了。”
“嗯。”秋白砚问,“是那个贵公子?”
“回大掌事,是霍、怀二王府的两位小娘子。”
秋白砚抬眼,暗道,可能跟昨天晚上萧霖儿子失踪有关,这件事,其他人并不知,麻敏儿特意告诉了他,让他注意渡假村的安全防范,他正准备戒备呢,没想到人走了。
“行了,我知道了。”秋白砚道,“昨天晚上,这些贵公子们玩得很晚,你们注意中午及晚上的饭食,估计要到中午前后,他们才会陆续起来吃饭。”
“是,大掌事,小的马上就安排。”
“嗯去吧。”
——
赵煜宁一头雾水,怎么来时,纠着要和自己一道来,这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怎么会这样?”
贴身丫头摇摇头,“奴婢打听了,霍、怀王府的丫头们什么也不说,就说这地方不好玩,没意思,走了。”
“这……”赵煜宁细想了一下,好像是不怎么好玩,可她有子离哥啊,他在那里,她就觉得那里好,想到这里,连忙抬脚出门找他子离哥了。
事情根本没费力就打听好了,刘载离也准备回去向圣上回禀了,正在让下人收拾东西。
“子离哥,你也要回京城吗?”
刘载离点点头,“还有谁回去了吗?”他的心思都在男人身上,没注意到霍、怀二王府家的小娘子们已离开了。
“当然是云珍和云芳了,她们两人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走了。”赵煜宁鼓着小嘴,一副撒娇找人疼的样子。
刘载离马上就想到了昨天晚上之事,也许霍、怀两家小娘子……他收回思索,“我也要回去了,要不要一起走?”
前半句让人难过,后半句犹如天籁之音,“好啊,好啊,子离哥!”赵煜宁高兴的就差蹦起来,“我去问一下大哥,让他和我们一起回去。”
“嗯。”刘载离看着未婚妻的身影,眼前不知不觉就出现了麻二娘的背影,可惜她已离自己千丈远。
夏臻两口睡得真香,不防有人来辞别,不得不起床送客,“燕郡王,原来是你呀,你刚来就要回去吗?”
“是啊,京里还有事。”刘载离面带微笑看向麻二娘。
“哦,原……来有事啊!”麻敏儿看了眼冷淡淡的夏臻,只好热情送客,“那……吃完午饭再走吧。”
“吃过午再走,赶不回京里。”
“哦……那……”麻敏儿有些不知怎么送客了,“小单姐——”
“少夫人——”
“做的蛋糕、零食给燕郡王拿些,让他路上垫垫饥。”
单小单偷偷看了眼坐在主位的北郡王,见他面色淡淡没什么表情,连忙去按排了。
刘载离根本不在乎夏臻什么表情,他只在乎自己又多看了一眼麻二娘,他的心就满足了,现下又带了二娘给他的零食,他的心更加满足了。
夏臻端杯滑盖,无声的催刘载离赶紧离开,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抬头不见低头见,只要在京城,就有见面的机会,麻敏儿想开了,与其别别扭扭,不如把他当兄弟。
不一会儿,单小单就把零食拿过来了,麻敏儿把食盒递给他,“那就不留你了,早点回京,早点回家休息。”
刘载离愉悦的点点头,“好。”亲手接过食盒,朝夏臻笑笑,“回京,告诉我一声,我请你们吃饭。”
夏臻眼皮抬了一下,屁股动都没有动。麻敏儿把他送到了门口,挥挥手,送走了他。
赵煜宁动作很快,她怕让子离哥等,会让他生气,小心翼翼,到了他小木院门口,看到他从北郡王家方向走过来。
不知为何,下意识,心情就不好起来,抿抿嘴,“子离哥,我哥哥说马上就好。”
刘载离点点头,“那我等他一会。”
“多谢子离哥。”赵煜宁看向他手中的食盒。
刘载离仿佛没看到她的目光,对身边的人说道:“去公共餐厅,拿些吃食在路上吃。”
“是,爷。”
“宁娘你也多拿些,路上小食肆没什么好东西,要靠它们垫饥了。”
“哦,是,子离哥。”
赵煜宁始终没有吃到刘载离手中食盒里的东西,最后打听到了,不出她所料,果然是麻二娘给的小食,她的心就跟针刺过似的,难受不已。
唉……在对的时候遇到错的人,谁都不想的,可是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谁也勉强不得,只能这样彼此受伤难过了。
来来往往,渡假村的客人有进有出,仿佛又恢复到了往常,没过两日,太师府来人来接风珞瑶,麻悦儿要跟她一起回去。
“二姐,真不需要你特意送一趟。”
“那我怎么放心呢?”
“二娘,你放心,悦儿跟我一起,肯定没事。”风珞瑶笑道。
“二娘,我也跟悦儿一起走,我以性命担保,肯定把她送到你爹手中。”刘载呈挺着胸脯打包票。
“你……”麻敏儿撇了他眼。
“真的,上次还是我救了悦儿呢。”
“那是你救的吗?”麻敏儿声音高了,“还好意思说,救人不成,还把自己搭进去。”
“嘻嘻,二娘,心意,心意,你懂不懂?”
“懂了懂了。”麻敏儿不耐烦了,看着妹妹确实想回家了,转头,“夏臻,找个人送一下呗。”
“嗯,我知道了。”夏臻道,“来人——”
惊墨上前,“爷……”
“让大尤带几个送一下。”
“是,爷。”
送走了二位小娘子,麻敏儿感觉有些空落落的,“还不真习惯。”
夏臻伸手揽肩,“外面热,咱们回去吧。”
麻敏儿仰起小头,“以后,我就只能对着你啦,真到看到老。”
“错!”
“啊!”
“还要对着我们的儿子。”
麻敏儿撇嘴,“总是不忘你的儿子,哼!”
“那当然。”夏臻瞄向小媳妇的肚皮,自己这么努力应当有动静了吧。
经过小泽被掳之事,麻敏儿以为萧霖一家会很快进京,没想到,他们在渡假村纹丝不动。
“臻哥,你说萧霖为何一直呆在这里啊,按道理,他的客栈、酒楼多如牛毛,随便找个住住,都比我们这里安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