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茶饼不见了。”
章老爷爱茶,府里专门盖了一间茶室,所有的茶叶都放在茶室里面。没有他的允许,下人们进不去。
章老爷大步走出去,章夫人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嘴角露出一丝及不可见的笑,也跟着过去。
茶室内放置茶饼的地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章老爷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一下。
“老爷”
章夫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您别着急,茶饼好好的不会飞了,您放忘了也说不定。”
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会放忘了,章老爷怒喝,
“查,给我查,看是谁拿的,给我乱棍打死!”
“只、只有少爷进去过。”
一名下人颤着声音小心的说。
这件茶室,他们从来不敢乱进,只有老爷和少爷进去过。
茶室内静了一下,随即章老爷怒不可遏,“把那个逆子给我叫来!”
下人跑着去喊,章夫人扶着章老爷坐下,“你先别着急,不一定是”
砰!
章老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要真是他拿的,我今天剁了他的手!”
章宝很快过来,头发凌乱,棉袍扣子还有一个没系上,睡眼惺忪,一看刚才就是在睡觉。
看他这样子,章老爷火气更大了,“逆子,我的茶饼是不是你拿了?”
章宝脑子还有些混沌,一时没反应过来章老爷说的是什么,
“什、什么茶饼?”
章老爷抄起桌上的账册就砸了过去,“还给我装糊涂!”
章宝下意识的一闪,账册贴着他的耳边飞过去。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有问清楚。”
章夫人在一边假意劝。
章老爷气的喘粗气,指着章宝,“我再问你一遍,茶饼是不是你拿了?”
章宝是真的不知道茶饼是什么,害怕的咽了下口水。
章夫人“好心”告诉他,“就是普洱茶叶,你爹最喜欢的,平日都是放在茶室里。”
章宝恍然,立刻脱口而出,“我拿去送给我娘了。”
话音还没落,章老爷桌子上的账册全飞了过来,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章宝疼的嗷嗷直叫,“爹,不就是点茶叶吗?大不了再去买,您至于吗?”
章老爷气的头顶都冒烟了,桌子上的账册砸完了,还不够,拿起砚台也砸了过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打死你。”
章宝躲闪不及,砚台重重的砸在他的额头上,而后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啊”
章宝一声惨叫,捂住额头,殷红的血迹从手指缝中流出来。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章夫人埋怨了一句,急忙过去章宝面前,看鲜血不断的往外流,脸色变了几变,“快,快去请大夫。”
“别管他,死不了!”
章老爷的怒火还在胸中翻腾。
章夫人没听他的,吩咐丫鬟,“还不快把少爷扶回去。”
吓傻了的小厮赶紧从门外进来。
章宝觉得手上黏糊糊的,拿下来一看,全是血,吓得两眼一翻,差点昏死过去,身体往下瘫。
小厮们赶紧扶住,章夫人心疼不已,“宝儿,没事,没事。”
“母亲,我是不是快死了?”
即使上次被风安打,风安打得阴狠,虽使得他受了重伤,却没有见血。自小到大,章宝这是第一次见自己的血,脸色霎时白的没有了血色。
章老爷气的胡子翘起来,抓了抓,没有抓到东西,差点把桌子掀翻了。
“快把少爷扶回去!”
两个小厮赶紧架着章宝往外走。
章夫人转身,对着章老爷不干了,“老爷,宝儿怎么也说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能下的去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谁给我们养老送终?”
“他”
章老爷指着章宝消失的方向,气的说不出话来。
章夫人气的不再理会他,跟在后面急匆匆的去了章宝院中。
大夫被请来,小心的清洗干净伤口以后,洒了止血药,也没包扎,“章少爷这点伤不碍事,一两日就会好。”
章宝躺在床上直哎哟。
大夫的话入耳,猛的下坐起来,眼睛瞪大,“你胡说什么,我可是流了很多血,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
说完,又躺了回去,接着哎哟。
大夫,
看了看章夫人,不知该说什么。医术上面,他不能说谎,否则砸了自己的招牌。
章夫人也了解他的为难,道,“您别于宝儿一般见识,他是吓傻了,多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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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