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声音不断回响着,我快窒息了,忽然一阵铃铛声清脆的响起,随着铃声的慢慢靠近,我的疼痛减弱了,脑中那突然出现的声音也渐渐消失,我喘息着,听那铃声渐行渐远,却始终没看见人。
等了半天,头也没有再疼,我这才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晃,感觉心底深处有什么在拉扯着我让我不要过去,巫族,巫琳,我只记得这两个词不断的在脑中回响,巫族我知道,下去就是他们后裔的部落,巫琳呢?那是谁?
恍恍惚惚的走下山,一片死寂的恐慌,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腐臭味,不用开天眼也能看到强大的黑气笼罩着一片城池,我站在山脚,已经感觉到一种压迫着心脏的窒息感。
那种地方还能有人吗?救活两百人,里面还有两百人等着我去救吗?三清该不是给了我一个完成不了的任务,故意给我难堪的吧?
带着这种忐忑我缓缓走到延熹城的城楼下,这里本来也是一个不算小的城市,沟通着塞外的几个部落和天圣王朝的贸易,甚至在不远处就有一队驻兵把守边界,此刻这个本该热闹的城市,却是死一般的静默。
“站住!里面闹瘟疫,任何人不得靠近。”离城还有十里的地方设了关卡,几个士兵一脸死灰的站在那挡路。
“几位官爷,你们怕是也不能幸免了吧。”死气已经从蹊跷冒出来,整个脸都是黑漆漆的了。
“嘿,这小娘们儿,故意来找茬是不是?”一个士兵不耐烦的冷哼,他们身上充满了戾气。
“我想请问这位官爷,这瘟疫都是些什么症状?”果然,三清那话的确是有点含义,我看这些士兵的模样中邪大过生病。
“你又不是大夫,来这里瞎打听什么?滚滚滚,快点。”
我发现一旦他们动怒,那死气就会强烈起来,这或许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我要进去寻亲,你们只是不准人出来散播瘟疫,并没说不准人进去对不对?”
“我说这位姑娘,这城里已经少有活口了,你就算有亲戚也活不成,还进去干吗?”一个年级偏长的士兵开口了,他身上的黑气死气明显少得多。
“这几位官爷,请问你们这几日可有胸闷,喘不过气,重一点可能有七窍流血的症状?”
“我说,你这女人,非要说我们哥几个得病了不成?”
“有没有这些症状你们比我清楚,不过这位大叔就肯定没有。”我看向刚才好言好语那个士兵说。
几个人顿时对了下眼,然后又转过来看我说:“那好,你说,我们几个谁最严重?”
我看了下,指着一开始就暴跳如雷骂人的那个士兵说:“如果我没看错,这位官爷怕是已经流过几次血了吧?”他的蹊跷全是黑气,死气,甚至靠得近一点都能闻到血腥。
“姑娘乃是神人啊,你说的我们全中,难道我们也害了那瘟疫不成?”
“你且告诉我,这城中老人小孩妇人得病的比年轻气壮的男人要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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