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来的时候,裴清乐每一天都在害怕。
害怕外界的目光,害怕头顶的太阳,害怕每一个来来往往的注视,更加害怕那些人口中的“杀人犯”三个字。
她不断地在心里给自己建设,一遍又一遍的跟自己说,错的不是她,她也是被冤枉的,她只是需要时间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这些心理建设在面对一句又一句质疑的话,和一个又一个怀疑和惊恐的眼神的时候,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
当一些人开始当着她的面或者背地里不断地传着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当这些人每次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都是复杂又底多疑,她很难不去介意外界的目光和他们的每一句话。
那些言语编制成了每一个晚上属于她的噩梦,有时候裴清乐在梦中惊醒,醒来都会伴随着那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杀人犯”三个人还有各种指指点点的话。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她不断地用自己的意志力挺过来,才算是逐渐好了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这些言语,哪怕是由陌生人说出来的,但是所带来的精神上的压力和折磨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可能说者无意,但是听者有心。
有时候别人的一句话,有可能变成悬崖边上的那个救命稻草,也可能是狠狠一脚。
裴清乐从回忆中挣扎出来,快速的躲在了顾霖寒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听着对方沉稳有力的呼吸声,她的情绪才逐渐得以平复。
“乖,我一直都在。”顾霖寒紧紧地抱住她,双手轻轻地在她的肩膀上抚摸着,柔声说:“虽然之前的那些我没有陪你一起经历,但是我保证,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我会尽我所能,替你挡掉一切风雨。”
裴清乐深深地吸了口气,埋头在顾霖寒的怀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颤抖的双手被顾霖寒紧紧地握着,周围萦绕着的全部都是对方的气息,这让她觉得无比的有安全感。
裴清乐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顾霖寒,低声说:“我也会的,一直一直陪着你。”
顾霖寒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目光一如既往地宠溺:“现在呢?你来巴黎之后,有没有什么是让你印象最深的?”
来巴黎之后?
裴清乐对顾霖寒没有任何的防备,所以对方问什么,她下意识的就跟着想什么。
说起来,来到巴黎之后,她很多的重心都放在了比赛上,连裴氏的事情都没怎么管。要说什么是印象最深的......
裴清乐的脑海里瞬间的蹦出了前几天网上对“安乐”这个名字的各种辱骂还有人身攻击。
其实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真相,他们只是看了马文利一个人的采访,仅凭着一人之言便断定了她是个目无尊长,狂妄自大的人。
事实上呢?裴清乐自认为自己从未主动地找过马文利的事情,很大程度上都是对方在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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