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有很多的疑问,但都不打算问,如果廖美星不提起的话,她也可以当做今天晚上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藏着的伤疤被人发现,那种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廖美星哭过之后,便拉着裴清乐的手,站到了一旁,声音里还带着哭意,但还是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刚才那个女人是我的养母,我的亲生父母,应该是把我遗弃了,所以是她抚养我养大的。至于这一场比赛,也是她来安排我参加的,当初的那件事也是她让我做的,为的是想让这一场比赛被更多的人知道。
至于今天晚上闹出这件事,是因为在第二局的比赛里面我没有按照她所说的去做,选择了把自己画出来的东西递交上去,她大概是觉得被我骗了,而且也失去了对我的掌控权,所以无法忍受,妄图这样来逼迫我吧。”
“这些事,你是不是都知道?”廖美星说着,侧过身子看了一眼裴清乐。
裴清乐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有过这方面的猜想,因为你之前和现在的风格完全不同,连参加比赛的状态都不一样,所以我猜想之前的那些风格不一定会是你自己所想,但是没想到会是......”
她一直都觉得对方会是廖美星的老师之类的,也猜到可能会因为绘画的风格而有争吵,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廖美星的养母,更没想到会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手段。
一时之间,就连最擅长安慰人的裴清乐,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场闹剧,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人。
廖美星深吸一口气,靠在冰冷的墙上,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其实也怪我,也想用这种方式该苏他,她对我的掌控是没用的,我依旧可以找到办法做我自己。只是没想到她更狠,竟然不惜伤害自己的生命。”
“做自己本来便是没错的。”裴清乐转过身,深深地看了廖美星一眼,目光坚定的说道:“她虽然养育了你,这份恩无以回报,但她是你,你终归是你自己。绘画这种东西,使我们所热爱的,画笔在我们的手中,画板在我们的面前,只有当真正画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其中的乐趣。要不然,所有的作品只会没有灵魂。”
裴清乐很想再说一些话去安慰廖美星,但是亲情之间的事情比一切都复杂,剪不断理还乱,况且廖美星并非冷血心肠,相反,裴清乐能看出来廖美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所以今天晚上才会如此匆忙的赶过来、
所以才会被对方拙劣的演技还有那微微小的伤口所吓到。
不过是因为太在意,太重视罢了。
可是裴清乐倒是很想问问房间里面的那个女人,她如此的计划威胁,真的把廖美星放在了心头吗?
但是这些话说出来只会更伤廖美星的心,所以裴清乐也只能说着这些无用的废话。
“我不后悔。”廖美星眼里噙着泪水,嘴角挂着一抹笑容,这让她像是一朵开在夜间的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