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国公府脱了孝,谢慧齐就开始忙了,她大面积开始种玉米和小麦,也跟南方的容家通了气,今年容家的新粮出来,他们会卖出一半给国公府,还给一半的陈粮。
容家给出的价也不高,等于是半卖半送了,又过了一阵,容家来信,又把价格拉了一半下来。
许是猜出了国公府打算了。
国公府与容家现在是有些隔隙的,因容家送来的容家女被国公府送回,来的容府长公子在国公爷面前也不得力,齐府的老祖宗过了那段时日,来奔丧的容家大老爷,也就是国公爷的亲舅舅也跟国公爷吵了一架,之后离去之后也有两三年不怎么来往了。
不过,这也有国公府守丧不出门之因,容家也是逢年过节的礼都有往国公府送。
谢慧齐与容家一通气,容家接二连三地来了信,容家的现在族长还特地给齐容氏写了封信,说现在容家的下任族长已有了新人选了,不是之前的容氏家的侄儿她大哥家的长公子,而是他的儿子容之冒,不日他即将会来京,到时会来国公府拜见长辈跟国公爷。
现在的族长其实也是齐容氏的亲叔叔,在她父亲过逝后,是这位叔叔接任了她父亲族长之位。
之前齐容氏大哥这一支的容府长公子本来要接容氏老族长的任,用以维持跟国公府的联系,也只是长公子不争气,他一回去后,容家斗了几年,长公子本来铁板钉钉的位置也被取而代之。
齐容氏大概也知道为何换了她亲侄的位置,容氏能得隐世大族这一名,何尝不是因京城有人相护,这世道即隐哪来的大,任何丰盛的财帛都是需要权利才能护得住的,容家脱了国公府,许是一年几年还能有个太平,但一等当地的官员知道他们与国公府没了亲近关系,到时候刁难就一一而来了,容氏在江南的好日子也过不了太多。
一朝天子一朝臣,容家先前费尽千金在朝廷攀住的关系也是先朝的左相,在先帝过逝,那左相也死了之后,容家把她嫁出来才得以攀附国公府,岂能就这么断了关系。
齐容氏但愿这次选出来的族长,要比她侄儿识趣些才是好。
如若跟她侄儿一样骄逸,一个地方世族的公子比在京城的国公脾气还要大,那只能说是容家又来找死了,她就是想帮一把也是有心无力。
谢慧齐倒不在乎之前与容家的恩怨,于她来说,只要没彻底翻脸成仇的,能用的时候就用,她也不亏待人,而容家既然也有打算合好,那又何乐而不为?
容家乃南方耕种之家,水田万顷,而他们国公府也需要粮食。
容家上道,她也不乏提点几句,去信让他们也好备些粮,到时候上敬朝廷,也能在朝廷那博个名,这也能庇护他们一些。
容家因此让容之冒带了诸多礼物进京,到国公府面前让国公过个眼,走个过场。
这厢谢慧齐让他们家在东北和京城近郊都种下了耐活易存的粮食,这时候国公府可以开门迎客,她也令人去找了徐家帮在京的人来。
凉西州离河西州隔得不远,中间只隔着一个只有五个县的小州。
她有些担心那边的人的情况。
徐家帮在国公府的人一找到他们后,当时就由徐家帮在京的负责人前来了国公府。
谢慧齐带着齐昱见了他,一看不是之前的徐家大叔跟婶子,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那徐家人忙弯腰道,“回国公夫人,之前的山叔山婶回老家大山去了,山叔现在是我们黑山族的族长了。”
谢慧齐一听是回去担大任去了,嘴角不由翘了翘,“真是好事。”
“是,回国公夫人,山叔山婶眼界宽,村里的娃娃还得让他们带着找出路。”能从大山里走出来不容易,再能回去帮助族人就更不容易了,现在徐家帮在京的负责人徐大虎也是那两夫妻一手带出来的,自是对他们感激涕零,徐家寨跟别的寨不一样,一个寨亲如一家人,所以他们才能个个都能活下来,而不是被大山吞噬了,“山叔山婶是前年走的,我是前年接的他们的任,当时我们也想往国公府里送个信的,只是我等小民,那时实在不敢扰国公府的安宁。”
国公府守丧,他们也不知道上门敲门会不会犯了大贵族家的忌讳,再说他们这些人是能不找国公府就不找国公府,也没到要找国公府的份上,所以也不知道国公府还记不记得他们,这事他们在商量过后,也就没上门了。
他们倒是也想过跟谢家两兄弟支会一声,可惜他们上门也是没找到人,后来他才打听出这两位公子一般都是住在恩师家,或者国子监还有兵营,很少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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