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笑声音更加黯然:“阿澈,其实你成亲那一天,我也去了西金国的金光城,我……我喝的大醉……眼前晃动的都是你的影子……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在雪山的时候我那样对你我也很难过……你和筱靑缇共同跌下悬崖的时候,我想救的是你……我那时晓得应该对你断情,应该去喜欢扶风,可是我……做不到……这次我逼洛水寒交出你,看到你终于无恙出来我很开心,我以为我们终于苦尽甘来……”
西陵澈紧抿着唇,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却依旧一句话也不说,生像是变成了哑巴,
又像变成了一根直挺挺的木棍,任由南千笑抱着她,既不回抱,也不挣开——
筱靑缇望着南千笑的目光有些复杂,顿了一顿,回头问风回流觞:“他的伤咋样?”
风回流觞瞥了一眼,答的简洁:“洞穿心脏,没救了。”
“连你也没办法?”
风回流觞摇头:“除非是用逆天改命的禁术,不过会对使术的医者反噬,给医者多设一道劫……”他又看了筱靑缇一眼,似笑非笑:“不过你如果执意让我救他,我会出手……”
“不!”筱靑缇握住了他的手。拒绝的干脆。
原谅她的自私,她不想让他为了救一个不怎么相干的人受术法反噬,他的身体已经够弱了,命运也够悲催了,她不能再给他雪上加霜。
想了一想,忽然又有些担忧:“你当初救我也是用禁术吧?貌似还不是用了一次……那会不会在你身上多设几道劫?这劫厉害不厉害?”
风回流觞顿了几妙,笑了一下,握了握她的手没有再说话。
禁术之所以称为禁术,就是因为有大祸害。不是给世间增加难测的变数就是给使术者造成大危害,大损伤。他身上应下的劫已不知道比过去多了多少,连他自己也再推测不出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又看了南千笑一眼,那一剑确实刺穿了南千笑的心脏,因为是冰刀刺穿的,又暂时没拔出来,所以南千笑一时没死,不过他此刻说了这么多话,也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他一扯筱靑缇的衣袖:“我们也走罢?”
筱靑缇眼睛落在西陵澈身上还有些不放心:“南千笑一死,只怕这殿中的南焰国百官饶不了她,不如我捞了她跑路吧?”
风回流觞深以为然,就算南千笑下令不许为难西陵澈,但南焰国一国的百姓也饶不了她,她还是很危险……
南千笑声音越来越低,身子渐渐软瘫下去,他强自挣扎着又说了一句话:“阿澈,我没想到你会如此恨我,我没想到你已经……已经不爱我……要不然——我宁肯孤独终生也不会去打破你的……平静……”
错了!他错了!
他在西金国皇宫里安排的有密探,知道她在西金国皇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洛水寒始终对她不冷不热。
她那样一个热情奔放的性子,在西金国皇宫里却像是修士那样把日子过的水波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