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某女学着电视上边的坏人奸笑两声。
宋书煜眨眨眼,照着她的话读了一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稽日。”
桑红磨牙,对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口水故意弄了他一脸,看着他一副嫌恶不及的模样,得意道:“不老实是吧,读错了,是我——我的稽日。”
“就是你的稽日啊!”宋书煜说着做出一副老实茫然的嘴脸。
桑红咧嘴狞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现在,请你用第一人称来复述这句话,敢再惹我你试试。”
宋书煜看着她的小爪子伸向了他的领口,无语至极,哭笑不得,难道她也要伸手摸摸?
她想摸什么嘛?男人又不是和女人一样有手感!
旋即脑袋里灵光一闪,她摸到什么可能真的无所谓的,可是,她的小爪子所过之处,让被捆绑着的他情何以堪啊!
当即就垂头丧气地、认命地用第一人称复述了一遍。
桑红听他复述完毕,当即右手拇指和食指叉开,做出郭芙蓉式的招牌坏笑:“哈哈哈——一想到你宋书煜也有落在我手里的这一天,真是让我开心至极啊,哈哈哈——”
“额——你这样的坏笑,用不用我也跟着练练?”宋书煜一副诚恳的模样。
桑红一愣,收了笑,认真地打量着他,怎么他这会儿有些不一样了呢?
哪里不一样了?
她正打量着他,只觉得小腰一紧,他的胳膊已经有力地把她抵着他折磨他的那条腿给捏住了。
这什么状况?
她反应过来,当即借着他手臂的力跳起,另一条腿去踢他的脸,同时按着手腕上的精钢索,试图垂死挣扎,捆到他一只手她就也多了些胜算啊。
宋书煜哪里会让她得逞,当即大刺刺地丢开一段银色钢丝给她:“老是用我送你的东西来对付我,老早我就想收了它。”
桑红惊叫一声,也不再攻击了,弯腰捡起那段短了的带爪子的钢丝头,不相信自己眼睛一样,看了又看,气得大吼道:“你——你怎么这样?怎么能把我保命的东西给弄断了?”
“吼什么吼,攒着点力气,等一会儿再喊,让我再兴奋些。”说着一步一步地逼过来。
“你是坏人,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给我弄坏了,你赔我。”
桑红抽抽鼻子,心疼得眼泪哗哗的。
“你用它算计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样个后果,现在是乖乖地投降,还是让我动手收了你?”宋书煜笑着悠然地走近她。
“你——你要做什么?”桑红惊愕低呼。
“你怎么老是学我说话?我的台词有怎么经典,让你记忆犹新?”宋书煜说着果然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端起她那惊惶不定的小脸。
“你不提我还真的没有发觉,原来欺负你的滋味,竟然这么爽。”
额?不要吧,桑红觉得这次真的要晕了,她紧张地咽了口水。
宋书煜低头对着她的小脸吧唧亲了一下,然后抬手嚓嚓自己的脸,道:“教了你多少次,亲一下脸,老是留下口水,是不是我这段时间亲你的次数少了,你的口水富余了,正好,我渴得慌。”
说着低头看着她,煞有介事地舔舔唇。
桑红很没有骨气地求饶道:“好老公,不要了,我有罪,我认错,我不该老虎头上挠痒,太岁头上动土……”
“干嘛不要?不给你机会施展一下,我还真的不知道,你竟然这么会捉弄人,还有这样一副可爱的小模样,现在,把刚刚你那种坏笑再表演一下我看看。”
“额,向人求教总得有点求教的姿态吧?”桑红嘿嘿地陪着笑,试图转移话题。
“求教?”宋书煜不解怎么折磨她的表演变成了他想要求教的问题了。
“呵呵,其实吧,我那笑也就是色厉内荏的一种装腔作势而已,哪里比得上你,只是嘴角噙着一米米笑意,都邪恶得不得了,哪里需要向我学。”
桑红转而自嘲。
“不要用你的小嘴巴来忽悠我了,你刚刚说的话没有错,我当真是想好了野战的姿势,你是配合着来,还是让我用强的?我给你选择的机会,这下公平吧。”
桑红闻言打了个哆嗦,弱弱地用手臂环着肩膀:“这位大哥哦,天晚风寒,野战应该选择在春暖花开的时节,拜托这点常识还需要我帮你扫盲?”
宋书煜抬手解开衣服的扣子,施施然地脱了身上的风衣,唰地一抖开,细致地裹到了她的肩头,把她温柔地环入怀抱,笑得天地失色:“多谢你帮我扫盲,看来你好像是有经验的,好了,我这样抱着你,就有春暖花开的感觉,你有吗?”
桑红慌不迭地摇头。
靠,怎么可能冷,他们穿的可是进口的优质羊绒套头衫,桑红的嘴角抽抽,她不要在这里被嗯嗯啊啊的,太丢人了!
心思一转,眼珠四下搜索,忽然抬手指指不远处说:“春暖花开?怎么可能?阴风阵阵倒是真的,你看好啊,那里——那里恰好就有一座很有趣的墓碑,你是不是觉得埋在下边的那个流落此地埋骨荒野的异乡人很可怜,要给他表演一场春gong秀,温暖他荒凉的视线?”
宋书煜无语望天,如此的浪漫景致,这小女人怎么这么会煞风景!
“哦,那里当真埋着一个异乡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果然隐隐看到了一块顶多有膝盖那么高的青石墓碑。
桑红瞧着他那隐忍的突突直跳的眉头,心里窃笑着,面上越发的柔弱:“嗯嗯,上边还刻着一首诗呢,听说是当年上山下乡的知青,不知道怎么了,流亡到这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