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那群鱼会有效地进行攻击;我们被关押的底舱里,就有一个养珠贝的海边的二十多岁的女人,被热带鱼咬伤,然后被弃之不顾,我们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毒发死去了。”
桑红神色黯然,“出来的时候,景甜取下了她手上的一个刻着姓名的珍珠手链,已经交给了李队长,让他帮忙寻找离出事地点不远的渔村养珠贝的人家,告知信息。”
“太残忍了,别说你们女孩子会好奇,只要看到的人估计都会好奇,一般人谁能想得到那是诱捕人的手段。”宋大有怜惜地叹口气,看看桑红,她竟然经历和死人一起呆着的经历,估计这个心理阴影,需要心理医生进行辅导。
“是,被掳走的除了女人,还有七个男人。”
桑红说着大致说了一下她们三个人下去之前那七个男人的态度和后来逃出去和潜艇的罪犯进行搏斗一个都没有活下来的结局,只是她略去了商船的那一段,只是说她们发现惨景之后,就想法子把潜艇炸沉了,救了其他的女人乘着救生艇飘荡在大海上。
宋书煜一听她竟然经历了杀戮,不由愣了,伸手抓了她的手,安慰道:“别怕,他们该死,你们这是为民除害,你怎么不早说,你们必须进行心理治疗,我这就安排。”
桑红拍拍他的手背,对他笑笑:“我不信心理医生,我们自己会进行调整的,那么血腥的事情,再回忆一遍,估计会崩溃的,就别让那些人来折腾我了,我的心理状态怎么样,我自己知道,我会进行合理疏导的。”
“丫头,别小看心理辅导,一点点的心理暗伤,不处理好了,就会成为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心疾,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带来致命的伤害,你一定要看心理医生。”宋大有打消了她的不以为然,态度很郑重。
宋书煜也连连点头。
桑红很无奈地应了下来。
“我们在海上漂了九天——这九天,距离死亡越近,其实也就是距离自己的灵魂也更近,我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的无能为力过,我第一次认真地思考了宿命,虽然绝望,可是本能还是一直在努力;爷爷,真的很感谢你送的吊坠,在我发烧,在我极度饥饿焦渴的时候,我把它含到了嘴里,这吊坠果然是传说中的宝贝,它竟然能把我滚烫的体温给降下来,传递给我中药的味觉,那种苦涩又带着凉意的味道,让我一点点地清醒,一直很保持了积极的精神状态;在海上飘荡着,白天阳光暴晒,夜晚极冷,估计是发烧了,后来又经历了暴风雨,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发烧的话,估计就死定了。”
桑红说着捏了吊坠看,“我想,一定是***在天之灵在保护着我吧。”
宋书煜听着她含笑说着暴风雨,心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担忧,这丫头,刚刚经历过的心有余悸的灾难,现在竟然能用调侃的口吻来说了,这是她的心理强悍呢,还是她在掩饰自己的脆弱?
宋大有对着她的吊坠看了看:“丫头,你做得很好,我觉得你当初选中它的时候,是不是就是把它当成保命的药材看中的?”
桑红咧咧嘴道:“呵呵,是你说的那样,我喜欢它更多的是因为——它是传说中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宝。”
祖孙三人不由相对而笑。
“红红,这件事部队会备案,查明那艘潜艇的主人,然后你们的表彰就会下达,放心好了,你们是英雄。”宋书煜给桑红充分的肯定。
桑红无所谓道:“都死里逃生的人了,谁还在乎什么荣誉啊,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活着再见到你,我一定死活都不再离开你,不再离开爸爸妈妈。”
“呵呵,你能明白这些,对我来说也是好事,我为你担心这么久也不白费。”宋书煜很臭屁地说笑。
“对了,我妈知道我出事了吗?”桑红忽然想到了最关键的事情,生怕她老妈已经因为担心她而住到了医院里。
“呵呵,放心好了,这消息对外是封锁严密的,不然,一下子失踪三个女特种兵,这造成的社会恐慌绝对无法估计,所以,没有对他们说实情,只是说部队里的训练太紧张了,你精神恢复得差不多,可以抽空去看看他们。”宋书煜连忙安慰她。
桑红这才松了口气。
宋大有点头道:“嗯,去看看你爸爸妈妈和外公,你离开的时候,还有点小别扭,你外公说你都没有和他说超过三句话,老人家对你内疚死了,一定要去看看他们,软言软语地陪着他们逗逗乐,这天伦之乐,他盼了很多年了。”
桑红惭愧地低了头:“好,我回去看看他们,然后再去看看张阿姨,她们一定也很担心吧?”
宋大有看她这么懂事,就笑道:“不用太过着急,身体刚好,太多的人际交往会吃不消的,一件一件慢慢来,你一回来她们就知道了,只是书煜坚决不让我们去医院看你,说你情绪不好,别打扰你养病,不然,她们不知道一天去烦你多少次。”
“今天和我们说的这些都不要和她们说,只大致说出去执行任务,然后遇到点事情,耽误了几天,说得细了,平白让她们害怕。”
宋大有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是什么样的人,提醒桑红说话的程度要有保留,别给自己找麻烦。
这样合适吗?
桑红看看宋书煜征求他的意见,宋书煜对她郑重地点点头,支持她按照爷爷说的做。
“你不会说谎,结结巴巴的让人生疑,你干脆就说这事部队里的机密,不能暴露好了,这样堵住她们的嘴巴多干脆。”
宋书煜心疼桑红,连忙帮着她想招,他看过妈妈和嫂嫂们的相处,那说什么话什么眼神什么动作,都是很有看头的,他家桑红这傻丫头,哪里是她们的对手,想着放她一个人去见老妈,瞬间就有把一个幼稚园的孩子送到喜怒无常的初中生的手里一样,那惨状他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