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会是我们二人的最后一站,打探出信息之后,马上便回集合地。
林子夜乖巧地伸出了手,我牵着她,再次隐身。
好多个工厂走遍后,我向林子夜提出建议,别老是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反正只要接触到我身体的一部分便可隐身,干嘛不直接抓我的手呢?这又不是生人!
先前我以为林子夜之所以在隐身的时候一直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而不是其他地方,是害羞的缘故,结果,当她无所顾忌地牵起我的手时,先行脸红的居然是我自己了,她在为我考虑吗?
光滑洁白的玉手,在我手里散发的并不是火热的讯息,更多的是冰冰凉凉的感觉,在这个闷热的夜晚,我想,没有别的东西握在手里会比它更加舒服了。
好在“几个回个”之后,我熟悉了她手心里的温度,就不再像之前那样显得不自然了。
面前这个工厂的门就不像之前那种门一样地出入自然了,门外有负责守卫的人员,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个安检门,似乎是检测金属物质的“金属安检门”。
如果是一般人,休想从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守卫身旁强行进入,不过我们不同,我们有技能!
一个坐着的安检员萎靡不振地,眼睛有些浮肿,趴在桌子上头一点一点地,显得困倦极了,旁边两个安检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还有一个安检员坐在门口郁闷地抽着劣质香烟,时不时吐出一个烟圈来。
我拉着林子夜绕过门口的安检员,经过那两个侃大山的安检员和打盹的安检员,大摇大摆地从安检门中间穿过。
机器是不会骗人的,在这个时刻,安检门准确无误地响了起来,这下着实把那个打盹的安检员给吓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无,聊天的安检员也停止了谈话,向安检门这边看了过来,坐在地上的安检员则马上站起身来,将烟头掷在地上,用沾了土灰的皮鞋狠狠地踩灭,说了一句。
“怎么回事?”
那刚才还打着盹的安检员眼睛眯了起来,回应道:“谁他妈知道这破东西怎么无缘无故响了起来,害得老子都谁不着了!”
说罢,走了过去连踹了安检门几脚!
“是啊,也吓我一跳呢!”旁边的安检员也附和着说道。
“该干嘛的干嘛去啊,这东西要是再出故障,老子非把它拆了不可!”门口的安检员再次坐下,伸手之间,手中多了一支香烟,依然是上一根的牌子,点火,抽了起来。
在安检门后的我俩硬生生地将笑意憋回了肚子里,要是在这里发出笑声的话,他们估计会以为‘闹鬼’而吓个半死,不过,我们当然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而忍住了笑。
我拉了拉林子夜的手,继续向里面行进。
安检门后,是一个悠长的过道,不很宽,但我与林子夜并肩走还有少许的余地。
这果真不是个工厂,倒更像是‘邱岛园’的指挥部,只是没想到指挥部居然在这重重工厂之后,当然,在战略考虑上,这个设计不可谓不好。
直到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与其他工厂不一样的地方不只是在外面,里面尤为不同。
机械化的墙壁,用手磕上去发出‘铿铿’的声音,宛若堡垒,固若金汤。
行至右侧,一扇巨大的钢化玻璃门便出现在眼前,门口有一小小平台,上面的些许按钮让我了解到,进入此门需要密码的辅助。
此门不同于其他插入钥匙的门,哪怕是林子夜再有神通,也休想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此门打开。
正愁没办法进入里面时,正巧有人从里面出来,我们便顺势溜了进去。
看来,今晚的运势全站在了我们这边。
门一打开,我便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场地,上面摆放了许多器械,来来往往的穿戴着白色衣裤和口罩的人穿插在各个器械中,时而比比划划,时而聚在一起讨论不休。
这时,一个特别的圆台出现在我眼帘,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个由不知名材料构成的光滑至极的下凹石台,上有一人,四周则是三个穿着白大褂衣服的人在苦思冥想着,对着石台上的人指指点点,似乎是在解决一个医学上的难题。
诶,我的手突然一紧,眉头一皱,我扭了下头,知道是林子夜抓的我。
虽然我看不见她,但我能感觉到她是给我指乐乐一个方向。
我凭感觉向着那个方向看去,那一幕,让我惊呆了。
两个身着写着号码的污秽衣服的人,一前一后,抬着一个担架朝着一扇暗门进去了。
那担架上面的,俨然是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