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什么方法来把她弄醒呢?”
邦姆含糊其辞道:“这我也不知道,我说过,同生共体之术的反噬对每个妖都会有所不同,而其变化多端也不可同日而语,我现在只恨我自己不是学医的,不然的话,才不会被这种小情况弄的束手无策呢!”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站立起身,怒视着邦姆说道。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此行不是白来了么?我唯一可以仰仗的人居然以一句‘他不会医术’来将我的希望浇灭,本来还以为林子夜这种小毛病只要让他一看,立马见好,途中的心情还是颇为畅快的,可是,结果居然是这么个情况,此时我怒从心起,邦姆决计不知道林子夜之于我是何等重要,不然的话,他就能明白我此时的心情了。
邦姆平静地看着我,忽的沉下了脸,继而一条手腕粗细的藤蔓从不知名的角落抽射而出,一晃时,我的脸便中了招,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抽到了角落里,‘啪’、‘嘭’紧接着‘哐啷’一声,碰碎了摆在角落里的花瓶。
“跟谁说话呢?”邦姆冷冷地说道。
我用手摸了摸脸颊,热热的红红的鲜血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我眼神呆滞地看了看邦姆,殊不知我在向邦姆发出怒意的时候,丝毫没有想过会不会得罪到这个千年老妖,也许,我是太过在乎林子夜的安危了吧。
这一记抽射,让我霎时冷静了下来,是啊,我太过冲动了,就算是叫板,也得看看双方是不是实力悬殊再过考虑,尽管我只是出于对林子夜的紧张而向邦姆平生怒意的,但我依旧是做出了让自己平添伤害的事。
“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火的!”我简单地回应了他,伸手将上衣脱掉,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邦姆一顿,“我知道你是为了小娃娃而着急的,不过你也不想想看,就算你发火了,我不还是一样束手无策么?所以管住自己的脾气!”
我随意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林子夜是护短的,看林子夜醒来之后看到我的伤势会不会找你算账,哼!
“既然你没办法的话,我也不准备让子夜呆在你这里了,我把她带到医院去,看看医生有什么办法!”
说着,我叹了口气,总不能将林子夜放任不管吧,于是,动了动纳戒,就要将林子夜收入纳戒之中。
“别,你不知道妖怪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么?找人类的一声看,呵呵,亏你能想得出来!”邦姆伸手阻止了我发动纳戒。
“那怎么办!”我忍不住又向其喊道。
邦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赶忙捂住了脸的两边,眼神四下寻找那根藤蔓的所在。
邦姆摆了摆手,“别找了,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下,放心吧,我不会再这样‘教育’你了!”
邦姆稍作考虑然后说道,“把她留下吧,我这几天想想办法,况且,就算你把她带回去,不也无计可施么?等她醒了之后,她便能飞回去找你了!”
啊?留在这里么?
虽然我不担心林子夜留在这里的安全指数,但我一听这话,我脑子里就想起了一系列诸如‘校长猥亵女学生’‘老头公车揩油’的事件,试问我怎么能忍?
“能确保子夜的安全么?”我饶有意味地问道。
“你还怕她被人伤害么?信不过我的实力?”邦姆手诀一掐,随即召唤出十几条随风舞动的藤蔓来向我示威。
“当,当然不是指身体上的伤害,是指身心上的,精神上的伤害……”我把头别到了一边说道。
“混账!”邦姆怒道,“好歹我也是个修炼千年的妖怪,就只有这种觉悟么?再怎么说小娃娃贵为公主,我虽离开故乡千年之久,但规矩是万不能破的!”
“什么公主?”我疑惑道。
“哦……没,没什么,总之,我是不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来的!”邦姆当即做了保证。
算了,本来么也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当真了,既然林子夜现在还在昏睡,我也只能把她放在这里了,命该如此,我何必强求呢。
这下省了一桩心事,我也可以做我自己的事情了,反正我想林子夜总会在一天醒来,并会飞回来看我,一想到这,我就安心了。
“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告辞了,晚上还有一趟开往z城的车,我就不便打扰,最后再说一句,她醒了以后,让她马上回来看我!”
我蹲在地上看着林子夜面色苍白熟睡的模样,眼泪不禁流了出来,痛哭流涕地对邦姆说道,“把她放在床上啊,这么硬的地方会搁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