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为她不惜得罪霍权辞,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会儿她却朝他举枪。
哈哈,可笑,可笑他的痴情!
“晚舟,你真的要杀我?”
慕晚舟已经拿起了枪,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很艰难。
她将枪对准宫慕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慕白,你不是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么?”
宫慕白心里那卑弱的希望在她的言语里被一点点消磨殆尽,就如同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血液慢慢流干,肌肉缓缓腐败,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呢?
“晚舟......”
慕晚舟紧紧的闭着眼睛,咬咬牙,“慕白,你别怪我,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爱你。”
说完,她扭头开枪,也不知道这些子弹到底打在了什么地方。
开了一枪后,她怕打不死人,又连续开了一枪,如果宫慕白不死,以后她就会遭到报复,所以这个男人必须死!绝对不能有存活的机会!
三枪过后,世界变得十分安静,她将头偏过来,缓缓睁开眼睛,宫慕白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眼睛微微睁着,满是不甘。
临死前心上人的背叛,家族的抛弃,他活得失败!
慕晚舟一下子放开了枪,捂着自己的嘴,跑了出去。
她想吐,胃里一阵恶心。
南时伸手探了探宫慕白的鼻间,“总裁,他还没有死,慕晚舟的那几枪并没有打中要害。”
“救醒。”
霍权辞垂眼,丝毫不在意流的满地的鲜血。
他的人还在外面寻找,但始终没有消息传回来,好像所有的信号都在昭示着,时婳已经死了。
旁边的宫慕白被人送去了医院,南时留了下来,安静的待在他的身边。
“南时,你说她真的死了么?”
南时抿唇,此时自欺欺人没用,据说时小姐被刺了一刀,又被活埋,那个地方又有大型食肉动物出现,活下来的几率太低。
“总裁,你节哀。”
他低头说道,听到了男人的一声轻笑,似讽非讽,“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一直到深夜,寻找时婳的人还是一无所获,雨下得越来越大,一切罪恶都被埋在了这场雨幕下。
霍权辞通宵没睡,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在客厅坐了一整晚。
而另一边,时婳还在昏迷。
那头白狼一直在旁边坐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
“小白,别动她。”
男人的声音很冷,就算是在家里,也没有脱下笼罩在头顶的帽子。
这个房间里有一个精致的手术室,只不过没有其他医护人员,只有他和这头狼。
时婳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男人的指尖掰过她的脸颊,看了看,总觉得她的容貌有些熟悉,一时间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他蹙眉,摸着白狼的头,仔细回忆了一会儿,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
“情况已经稳定了,我们把人送回去吧。”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男人的手长得很漂亮,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手术刀,指腹全是茧子,一看就是经常玩刀的人,但是他的脸始终在口罩下,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小白,好像找她的人很多啊,全城的警察都出动了,看来你这次扒出来的人,身份不低。”
他和一头狼说话,仿佛那头狼能听懂一般。
他稍微查了查,就知道了女人的身份。
伤口已经止血,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就行,这条命算是他从阎王爷手里捡回来的。
他叫了一辆车,直接报了浅水湾的地址,塞给司机一些钱,让他守口如瓶,然后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时婳那张脸总觉得熟悉,他摸着狼头,突然笑了笑,“小白,我们回去。”
中午,一辆直升机停在了院子里,他和白狼走了上去,表情若有所思,看来有必要去问问家族里的人了。
所有人都以为时婳死了,甚至霍权辞也是这么以为的。
他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该干什么,难过吗?好像是的。
这样的感觉很陌生,像是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突然,童颜哭哭啼啼的走了进来,“总裁,时小姐......时小姐她,她回来了。”
霍权辞只觉得一个惊雷响在耳边,匆匆起身出去。
大门口,出租车司机战战兢兢的握着方向盘,“和我没关系,是......是一个男人叫我送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就是赚点儿路费而已。”
时婳安静的躺在后座,胸膛微微起伏,还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