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伸着手将我控制住,但是躺倒的他就像一坨肉山,呼噜呼噜,气喘吁吁。
我故意表现得虚弱无力的样子,也不再反抗了,阮将军方才松开了手,瞧见弥勒和小观音也从水下浮出,再接着又过了一会儿,白虎小熊驮着那肥嘟嘟的小松鼠从水中冒出。弥勒不理会我和阮将军的争斗,而是冲着那个小松鼠喊道:"龙象,东西拿到了没有?"
那小畜生跳上了岸,使劲儿地抖动着身上的皮毛,那一身金光色的毛在阳光之下,有些刺眼。
它不理会弥勒的提问,而旁边的小观音则趴在草地上抗议:"它叫小胖,不叫龙象!"
弥勒不理会自己这没脑子的小师妹,而是一把揪起了那小松鼠颈后肥肉,使劲儿地抖,焦急地催促道:"小东西,快点告诉我,再虚张声势,我直接将你给炖了,信不信?"
这威胁有些吓人,那小东西显然是信了,跳上弥勒的手臂,一对小爪子捧着胸口,一阵干呕,结果吐出了一个鸽子蛋一般大小的虫卵来。
这虫卵看着十分柔弱,跟以前我们养的蚕蛋一般,不过呈现出来的是金黄色,而且上面竟然还有许多细密到极点的符文,这种符文跟现在我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我虽然读不懂,但是隐隐之间,感觉好像有一种佛家的禅意。
那种符文,就算是隔着十几米,都能够感受到它传递而来的威压,让所有人都心头沉重。
瞧见这东西,一向表现得十分淡然的弥勒脸上也有着抑制不住的狂喜,手掌一翻,将其收了起来,不经意地瞥了旁边的我和阮将军一样,然后关心地问道:"阮将军,你还好吧?"
蠢肥如猪的阮将军倒也是个识趣的妙人,当下也没有问那虫卵的事情,而是勉强站起来说道:"那老东西当真难对付,我挨了那一下,这小身板可有些虚。"
弥勒微微笑,像一个无害的阳光青年,满怀感激地对小观音说道:"刚才要不是阮将军挡住了那老妖婆的青木乙罡之法,说不定这把火就根本点不燃,而我们所有人,都得葬身火海了"
他说道这里,我心中黯然,有心再潜回去查探一下努尔的生死,然而却也知道此刻的我,身不由己。
果然,两人聊了几句,注意力终于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来,阮将军一脸狞笑地看着地上的我,冷声说道:"姓罗的那个老家伙当时从黑魔砂眼皮底下,将小白龙偷走了之后,据说是交到了你的手上——小子,别跟我们打哑谜了,把东西交出来吧?"
这话儿一说出口,弥勒和小观音都看向了我,面对着众人的虎视眈眈,我苦笑,摊开双手说道:"我要是说那东西没有了,你们信么?"
阮将军的那一张肥脸上面肌肉扭曲,恶狠狠地说道:"在把你抽筋扒皮之前,我是不信的。"
弥勒也耸了耸肩,微微笑道:"我也不信。"
不管他们再不信,不过他们千辛万苦,越境而入所要追寻的东西,确实是已经死掉了,而且为了治疗阮将军和黑魔砂给努尔留下的伤害,我已经将尸体都拿出来分食了,全部都吞入腹中,一泡屎给拉没了,哪里还能交得出来?
见我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阮将军终于忍耐不住了,手往腰后一抹,弄出了一把尖锐的刀子来。
他的绝学是冷若冰霜的铁手,然而用来吓人,还是这么一把雪亮的刀子管用,当他抵到我脖子上面,然后翻动我怀里的东西之时,我闭上了双眼,心中哀叹:"唉,我终究还是躲不过啊"
一阵翻弄,阮将军将我一堆零碎弄出,扔在地上,并没有瞧见小白龙的影子,愤然喊道:"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把你杀了,拷问你的神魂看看!"
他手上正准备用力,这时小观音给我求起情来,让他刀下留人,千万别杀了我。
小观音到底心思纯良,也没有什么国界之分,阮将军虽然不怎么在乎这一点儿不管事的小妮子,却还是有些看重弥勒的感受,扬眉看了那光头青年一样,结果对方笑眯眯地抬手,一副请你自便的模样。
阮将军心中稍定了,感觉这小子倒也识趣,没有再理会小观音的请求,而是紧紧握住刀子,朝着我的脖子这儿猛地捅来。
然而这刀子还在半途,阮将军一对死鱼眼中,却突然冒出了难以置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