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攻势意图击退子岳,才好腾出手来阻止云裳。毕竟瑜瑶二姬有伤在身,根本无力抵挡云裳的进攻。然而她自己方才亦被雪鲮击伤,战力大损,一时三刻又能拿子岳怎么样?
不多时,云裳的长剑接连划伤了瑜姬和瑶姬,云裳仍不解气,挥剑又上。
眼见瑜瑶二姬又要受创,却见真龙飞身前来,一把扯住了云裳,随手夺下了她手中之剑,责道:“孙女,你怎地这般不听话?”
云裳愣住了,先前遭父亲责打,如今又遭祖父责备,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然而不仅如此,玉矶娘娘打退了子岳,立马飞身前来,甫一立住,便扬手给了云裳一巴掌。云裳突遭掌掴,立时啊地惊叫了一声,半边脸火辣辣地疼,整个人不知所措。
玉矶娘娘愤道:“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欺负两个受伤之人,显得你很有本事么?”
云裳回过神来,指着玉矶娘娘向真龙叫屈道:“祖父,她打我。”
真龙脸现难色,对云裳虽有疼惜之心,却没有为她主持公道的意思。
云裳气得一跺脚,哭将起来,指着玉矶娘娘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都让着她,她都打我了,你们还无动于衷,我是龙家的人吗,为什么我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真龙无言以应,尴尬而立。但见雪鲮飞身前来,对着玉矶娘娘骂道:“贱妇,敢打我孙女,我要你加倍奉还。”手杖一挥,便与玉矶娘娘打了起来。
玉矶娘娘先前被雪鲮打伤,此时哪有还手之力?眼见雪鲮招式如雨,玉矶娘娘瞬时有再次受伤之险。
忽听真龙威严一喝:“够了。”
雪鲮和玉矶娘娘不禁应声住手。真龙目光扫向雪鲮和玉矶娘娘,最后停在雪鲮身上,道:“你们闹够了没有,你们还要闹到几时才肯罢休?”
真龙表面是在责备二人,实则是责备雪鲮,雪鲮焉有不知之理?但她又不敢表露出来,只重重地顿了一下手杖,便拉住云裳的手道:“孙女,我们走。”即往一侧快速地离开了。
这样一闹,场中只剩下风白、蜃王、木棉婆婆、赤龙以及兰楚还在与对手周旋。朱雀神女去助蜃王,因蜃王已非常吃紧。鳌王担心风白被睚眦所伤,便去帮风白。风白察觉到兰楚身陷险境,且又想让自己在与睚眦的较量中撑到极限,便叫鳌王去帮兰楚。鳌王飞身而去,遥遥一掌劈向霸下,立时将霸下冻住。鳌王得意一笑,便又返回相助风白。
霸下挣脱了冰封,站立一旁不敢再战。也是鳌王无意杀他,否则遭鳌王切身击中身体的任何部位,都无生还的可能。
睚眦知道鳌王极为厉害,已无心再战,便即翻身跃开,收起血剑休战。风白虽觉遗憾,但自己仗着神剑已与睚眦斗了一百多合不分胜负,已是极为开心,也便作罢。
朱雀神女与蜃王合力,片刻将沧海神龟师徒三人打退。其余两名弟子见状,当即弃敌收手,混战宣告结束。
此战双方胜负未分,真龙因家事收手,又气走了雪鲮,纵观战局,已无获胜之机,便招呼儿孙们离去。
蜃王本不想放走真龙,但沧海神龟师徒与龙家联手也不大容易对付,在没有十足把握获胜的情况下,也只能任由真龙离开。
沧海神龟败北,不得不放了关在船上的弦觞等女子,然后灰溜溜的乘船走了。朱雀神女施法解开了众女子身上的擒妖咒,众女子一一道谢,唯独弦觞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朱雀神女道:“弦觞姑娘,风白执意要来救你,我们才一路追上了沧海神龟。风白救了你,是否可以抵消你与风白之间的约定?”
“谁要你们来救我了?”弦觞冷冷道,“你们不来,我弦觞一样可以脱身,别指望我会对你们感恩戴德,我与风白之间的约定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相抵。”
“你”朱雀神女恼火起来。
“我什么?你越是替风白说话,我就越不想在这件事上让步。”
“我并非为风白说话,乃是告诉你做人要知恩图报。”
“知恩图报?我方才不是说了吗,你们不来,我弦觞一样可以脱身,你还真以为你们对我有多大的恩德?”
“也罢。”朱雀神女甚为无奈,转头对风白道:“风白,我们走。”
“走?今天风白若是敢走,我弦觞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弦觞坚决道。
“你”朱雀神女已经由恼火变作恼怒,“风白给你换了一张俊俏的脸,让你获得了新生,你非但不感激,还为了自己的私欲与风白谈令人难堪的条件,你实是自私到了极点。”
“哟,你生气了?你为了风白与我之间的约定生气了?你不是说不是为风白说话吗,现在露出马脚了?生气了好,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你越生气,我就越不想让步。”
“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我不管还不成吗?”朱雀神女气不过,脚尖一点,飞快地向湖面窜去。
风白一看急了,喊了一声“神女”,便即飞身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