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蔡海一听唐俊这么说,心中就明白这事儿不简单,杨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沉吟了一下,道:
“唐俊,有一点你要考虑啊,杨振是资历最老的支部书记,你们有什么事儿不能沟通吗?大家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一下,矛盾就化解了!何必搞得剑拔弩张,最后因为不团结而影响工作?没有必要!”
唐俊道:“谢谢乡长,你总算说出了幕后搞事的关键人了!不过乡长你不了解情况,杨振对我们红鱼村的不满应该从去年就开始了……”
唐俊把去年红鱼村打砂修路的事情给蔡海做了汇报,蔡海一听这事情愈发复杂了,他应该是管不了,当即道:
“你要对你自己的事情负责,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蔡海挂了电话,找个借口便溜了,剩下了王国栋,江一波又在杨振的忽悠下喝酒吃饭,然后王国栋又打电话给钱朝阳,在电话中自然是把唐俊的“罪状”添油加醋的说了很多。
又说这个问题不解决,后续可能还会引起群体事件,一旦爆发的群体事件,乡里人人倒霉,这个时候谁也不想背个处分啊。
钱朝阳的电话就打给唐俊,把王国栋在电话中的事情向唐俊做了传达,唐俊一听乐了,道:
“钱书记,既然要有群体事件了,您还是回来亲自稳住局面吧?反正现在这个事情已经做了,水泼出去了还能收回来吗?
我听到的消息是乡里最近谣言很多,说我们万斤庄旅游要垮的,说万斤庄一垮,你要倒霉,大家都要跟着倒霉!
又说乡里为了万斤庄投了多少钱,现在欠一屁股债,这窟窿都补不了,反正就是各种负能量!这一次沙场的事情,更是暴露了我们班子内部有严重问题,我们有些党员干部连立场都搞不清楚。
我让老百姓去湘北买沙,这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干的这件事?我们本土的砂厂要支持,我双手赞成,但是我们本土的砂厂现在要凌驾于党委和ZF的管辖之上,这我能支持吗?
我说得更直白一点,杨振如果还稍微有一点敬畏之心,他敢这么干吗?他能这么干吗?这股气焰我们不杀下去,可能我们乡党委班子都要散!”
唐俊这么一说,钱朝阳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是啊,当工作遇到困难的时候,内部就容易出问题,这几乎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古人说得好,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大致也就是这种情况,现在乡里有那么多谣言,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因为乡里的旅游项目遇到了困难?
想到这些,钱朝阳心中就难受,他想自己在黄土坪兢兢业业,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一天累得像狗一样,目的就是为黄土坪能够脱贫致富,能够蹚出一条路子来,可结果一旦项目遇到问题了,谁能替他分忧?
不替他分忧也就罢了,反而在背后捅刀子,说风凉话,钱朝阳是真的觉得气馁。
他这么一想,便愈发觉得唐俊不容易,当即道:
“唐俊,我明天才能回来,你立刻去乡里坐镇,我会给蔡海打电话的,如果有人敢闹事,你可以果断行事!”
钱朝阳对杨振还是有点了解的,这个老资格的支部书记早就形成了尾大不掉的格局,之前乡里不动他也是考虑稳定压倒一切。
可是现在唐俊把脸皮撕破了,要善了怕是不容易了,杨振能够在黄土社区干这么多年支部书记,早就培植了一帮狐朋狗友,现在到这个光景,他极有可能凭闹事要挟乡里,那样的话要么妥协,要么就要果断行事了。
唐俊道:“我明白了,我立刻去找朱子恒,乡里的派出所要时刻准备!”
钱朝阳道:“对了,张红你最近和他有联系没有?他又被调整了,现在进了县局担任巡警大队担任大队长了,你可以去个电话祝贺一下嘛!”
唐俊愣了一下,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差不多有个把月了吧?沙场这个生意我说得不好听一点,其中是比较肮脏的,少不了有官商勾结,你要动人的利益,那就要防备狗急跳墙!”
唐俊明白了,还是要有备无患,万一杨振要玩愣的,唐俊不能被他唬住,或者说ZF不能被他绑架了。
现在这年头,稳定还是要压倒一切,任何时候这一点是必须要把握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