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文清看着贺朝阳微不可闻的笑容,走进去,道:“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也刚来。”说着,贺朝阳站起身替她拉开椅子。
文清坐下。她动作间,有点点清香沁人心鼻。贺朝阳看了她后背一眼,淡淡收回眸中的异样,坐在文清对面。两人坐下后不久,大堂经理就将饮品松了上来。
文清看着自己喜欢的茶,手摩挲着,浅浅笑着道:“你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贺朝阳看着她的笑颜,道:“习惯。”
“嗯?”
“当官久了的习惯。”似乎担心文清听不清楚误会,他又道:“记住坐在对面的人喜欢喝什么,也是官场的要求之一。”
能够和自己平行坐的,那位置都是不低的人。互相记住点什么,对以后打交道会更容易。
文清听了这个解释,却是笑容一滞,随机又弯起狡黠道:“所以,对于和你坐在一起的女人,你也都记住吗?”
“没有。”
“什么?”文清笑容慢慢绽放。
贺朝阳看着她的笑容,握住茶杯的修长手指顿了一下,但是微不可闻,他面无表情,像一个冷酷的上位者一样,淡漠道:“除了姚雨之外,外面的女人,我只和你喝过。”所以,我记住的外面的女人的爱好,也只有你一个。
文清有那么片刻宁可欺骗自己,说这是贺朝阳在说情话。
可是,看着他的神情,还有他眉宇间的冰冷,以及话语中刻意带出来的疏远,让她不得不清醒地认识到,她对于贺朝阳来说,始终只是个外人。
只是个外人呢!
文清握紧自己的杯子,几乎无法用目光直视贺朝阳。在贺朝阳身上,她认识到了,语言也能将人伤得体无完肤。他的话比文人的字更可怕,扎得她几乎要无法承受。
“为什么?”文清的声音很轻。
她是留学归国的知识分子,多年的求学生涯学的都是法学。她的理智是毋庸置疑的,对事物的判断,也往往精准迅速。父亲说过她,不当检察官是浪费。
可是现在,她又再次问了贺朝阳同一个问题。这种问题,若是回到十年前,她会觉得是侮辱。但是此时,在自己追了将近十年的男人面前,她却觉得都不重要了。
一个女人,可以为一个男人放下尊严,那一定是因为爱得太深太痛。
贺朝阳的神情在窗旁的光亮中晦暗不清,文清只能听到他淡淡道:“我们不合适。”
“是因为姚雨吗?”
贺朝阳没有回答。
“是因为姚雨吗?”文清再次发问。
贺朝阳眉头微皱,他道:“和姚雨没有关系。我说了,是因为不合适。”
听到贺朝阳这么说,文清却是笑了。只是她的眼泪却泛湿了双眸,但的的确确是笑了。贺朝阳看着她的样子,愣住,一直深沉的眼眸还藏着看不出来的点点无措。
文清用手抹掉眼泪,笑着道:“贺朝阳,我很高兴,这是你第一次说不是因为姚雨。”
给读者的话:
明天就会知道小二的下落了,写了点贺家大哥的事剧情就塞不下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