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第一猛人,听说前几天把江北扫荡一圈,全镇了。”
段二炮大大咧咧道:“都是瞎玩。”
大家又是一阵吹捧,接着才谈起正事,詹子羽说:“我看龙开江是不行了,他留下的可不是烂摊子,而是一座金山,咱们得想办法把这座金山开采出来……”
段二炮不爱动脑子,这些事情和他关系不大,听着听着就打起了哈欠。
忽然詹子羽的一句话让他打起了精神。
“……近江的土石方市场也必须规范起来,我觉得这一块交给二炮做比较合适,全面垄断起来,一年下来几千万不成问题,二炮你觉得呢?”
“必须的!干!”段二炮没多余的话,端起分酒器又是一口干。
“我这个兄弟,就是豪爽!绝对的性情中人,讲义气,下手够狠,我们一块上中学的时候,都是练体育的,我是短跑,他是举重,经常一块儿玩,喝酒泡妞打群架,有一次和体校的混混干架,二炮帮我挡了一刀,这个情,我记一辈子!”
詹子羽说完,也端起分酒器滋溜干了。
段二炮想起往事,也动了感情回忆起来,“后来我揣一把刮刀过去,直接把那货捅了十八刀,都不是要害,送医院没法缝合伤口,活活淌血淌死的。”
“痛快,喝一个,喝一个。”李随风哈哈大笑,举杯提议,众人都干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詹子羽要罩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原来还是旧交,按说杀人该枪毙的,这个段二炮只蹲了十年就出来,想必也有詹家操作的功劳。
又喝了一圈,詹子羽说:“二炮,听说你又砍人手了?”
段二炮喝大了,瞪着通红的眼睛说:“砍手怎么了,该砍,就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要依着我的脾气,得砍脖子。”
詹子羽说:“没事,你继续砍,我这边压得住,实在不行你就交个人出来顶着,给个十万八万的,进去几年等于镀金,出来就能上位,小弟们都抢着去的。”
李随风笑着说:“二炮兄弟很有意思啊,干脆成立个砍手党算了。”
段二炮说:“太俗,我们叫血魂堂,以后见到穿黑t恤,胸口印血手印的,就是我的兄弟。”
大家都赞美这个名号霸气上档次,段二炮颇为自豪的笑了。
忽然李随风想起一件事,问詹子羽:“老弟,那个刘汉东怎么处理的,这小子打死我的两头獒王,还领着缉毒大队抄我的场子,这笔帐我可一直给他记着哩。”
詹子羽说:“这小子绝对不一般,去年和世峰对着干的事儿你们都知道的,上上个月这逼在平川,半夜摸到市长家里把人家儿子打了个半死,最后一点事没有,绝对有手段,有能力,想办他真不容易。”
段二炮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虽然他很有同感,这个刘汉东绝对是个人物,一个人放倒自己五个弟兄,但这种时候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一拍桌子说:“交给我了,七天之内,我砍他两只手。”
詹子羽笑着说:“二炮,这回就不麻烦你了,警方已经立案办他了,等进了看守所,咱们再操作。”
又是两瓶茅台下肚,李随风让服务员上了一箱红酒,詹子羽开玩笑说:“不是你店里卖的假酒吧?”
李随风笑道:“假酒也是真的,没缴关税的走私酒而已。”
大家接着喝,喝的天昏地暗,差不多该散场的时候,吴兴发随口问要不要吃点饭,段二炮说给我来一份面条吧。詹子羽补充说要大份的。
吴兴发让厨房下了一盆面条,大家眼睁睁看着段二炮狼吞虎咽把面条吃了,暗暗感慨这货绝对是猛人,放在古代那就是李逵式的万人敌。
詹子羽还有公务,先行离去,段二炮没啥事,坦然接受李随风的安排,叫了两个小姐陪他双飞。
李随风和吴兴发坐在亭子里,吹着江风抽着烟,商量事情,他俩喝的虽然多,但脑筋一点不糊涂。
“兴发,你说詹子羽的提议怎么样?生态城那块地交给咱们操作,我总觉得有些风险。”
“大哥,富贵险中求,我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龙开江倒了,能吃饱一群人,咱做事有分寸就好,大头是詹老板和幕后大老板的,咱喝点汤就好。”
李随风点点头,其实他已经决定,只是征求一下老伙计的意见而已,接着扯到儿子的事情:“兴发,你上回说的办法真有用,李抗从戒毒所出来之后,就让他玩网游,结果天天不出门,再也不碰那些粉啊冰啊的了。”
吴兴发哈哈大笑:“我就说嘛,游戏比毒品还上瘾,还不伤身。”
“还省钱哩,买个装备也不过十几万,再过几天让他和叶婉儿结婚,收收心,该干点正事了。”李随风眯起眼睛,惬意的很,再过几个月,他就能抱孙子了。
“对了,大哥觉得段二炮这个人怎么样?”吴兴发突然问道。
李随风笑笑:“他就是一个快死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