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管事了,可是级别摆在那里,也没有人敢轻视他。
至于他的老家究竟在什么地方,根本就不可考了,选择东陵做为其养老的地方,教教徒弟,传承所学,也没有人会说半个不字。
只是他在东陵并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处,暂时就居住在铁家,也好方便教导铁钧,对此,铁钧是十二万分的满意。
第二日,他向往常一般的去了县衙,一到县衙,便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原本一起勾肩搭背的哥们看到他全都在五步以外停了下来,恭敬的叫着他大人,再无之前那般随意了。
这让铁钧有些头疼,但是应对的倒也得当,也亏得他之前的那个奇怪的梦,和那陈九的记忆,相当于多了几十年的经验,这才没有出丑。
行至内衙,拜见县令,领了县尉的印信,县令不免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将先前代行的一些公务事宜交待清楚,这一办便是一个上午。
将公务交待清楚之后,县令仿佛甩掉了一个大大的包袱一般,一脸的轻松,亲热的拉着铁钧一起用了午饭,这才归衙,铁钧则领着印信去了自己的尉府。
东陵的尉府紧挨着县衙,事实上是一体的,只是隔了一道墙,这墙上还有一个小门互通有无,只是荒废日久,毕竟这里有几十年没有县尉了,也没有来此办公,是一个荒宅子,也亏得前些日子陆老板在修缮县衙的时候,连带着这个尉府也修缮了一番,虽然比不得县衙,至少也能勉强办公了。
刚一到尉府,便见雷东早带着一干捕快在那里等着了,大家原本都是同事,雷东又是铁钧的上级,再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情形,大家不禁都有些尴尬。
不过不管尴尬不尴尬,从现在开始,整个东陵县的治安,包括这十八个捕快都归他铁钧管了,这是权力,更是责任,重重的责任。
不过东陵的治安一向很好,这几年,除了邪修突然冒出来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重视的,因此铁钧的压力并不大。
坐到堂上,点卯升帐,一切都透着新鲜。
他这个县尉掌治安捕盗之事,以阅羽弓手、禁止奸暴为职责,平常大小事情都能一人而决,只有碰到了一些大事或者他的身份不够资格做的事情,才需向县令禀告,请县令定夺,其他的时候,他这尉府都是独立的。
此时,早有文书将县内与尉府有关的事宜转到了这里,堆在他的桌前,满满一大桌子,见过手下,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他回到内堂,看着满满一大桌子的文书,不禁有些头大。
“唉,看来还是要请一个先生过来处理这些事情啊!!”
公文处理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专业人事的,他一个十六岁的小子,哪里有这般的本事,索性铁胆是一个稳重之人,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这一块料,早已经为他想好了,延请了一位师爷,三日后到任,这才让他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
“唉,这一天,真他妈的累啊!”
回到内衙,周围没人,他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面,累,实在是太累了,这一日之间的交际,对他而言整个儿就是折磨人,太折磨人了,比修炼还累,原本他还想着近日去一趟越王墓呢,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刚刚拜了一个师父,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师父究竟靠不靠谱呢,有些事情,还需要好好的想想,把情况拎清楚再说。
当日下衙回家,吃了饭,他便被明剑叫到了后院,对此,铁钧心中十分的其他,他的这个师父虽然断了一臂,却是一个有本事的人,那一手剑术至少是难有人及的,而且一身的气功,也不弱,显然是有着高人的传承,自己拜他为师,自然是有机会将这传承学到手,你让他如何不激动。
“你既然拜我为师,我自会悉心的教导,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知道你底子如何,我听父说过,你修炼的是家传武艺,除了少阳气功之外,还有一门刀法,你现在演给我看!”
“是!”
铁钧自然不会推脱,当下便将自家家传的五虎断门刀在院中施展了一遍,当见那刀光闪闪,将他浑身遮住,时而翻滚,时而跃起,刀锋所及之处,当者立断,运到极处,少阳气功被运至刀锋,发出一阵阵的破空啸声,当真是针插不入,水泼不尽。
两柱香的时间之后,铁钧一套五虎断门刀终于练完,呼吸有些不匀,有些气喘,不过他刻意的将自己的气息压制了下来,显得较为平和,眼巴巴的看着明剑,等待他的点评。
当然,他也没有指望自己能够获得什么好评,就和他家的少阳气功一般,这五虎断门刀也是基础刀法,比起少阳气功还远远不如。
不料那明剑竟然露出了一脸满意的微笑,“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