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臻璇着急问了一声,“是不是老太太身体不爽利?”
“小姐放心吧,不碍事的。”秦嬷嬷安慰道。
臻璇到底不放心,回来之后叫挽琴去打听打听。
没一会儿挽琴就回来了,道:“昨夜里本来是菀娘守夜的,可睡前老太太叫秦嬷嬷进去与她一道休息,让菀娘守着外间。菀娘说悉悉索索的听见老太太和秦嬷嬷在说话,她后来睡着了,也不知道老太太她们说到了什么时辰。”
能叫李老太太这么挂心的,自然是为了臻璇的婚事,眼下又是这么一个状况,也难怪李老太太揪心。
第二天下午,段氏来了一趟,与李老太太说了一会话,却没有叫臻璇进去听。
大约小半个时辰,段氏就回去了。
秦嬷嬷给臻璇带了话,说段氏给郑夫人送过帖子了。她过几日还会来家里一趟,如何应变,等听了再说。
郑夫人这一次来,穿着打扮上比上一回更端庄谨慎一些。笑盈盈朝李老太太问了安,又和季氏互相行了礼,仿若之前一次的尴尬全然不存在一般。
段氏等臻璇行了礼。笑着指了指身边的位置:“七丫头,快坐下。”
臻璇依言坐下,等着长辈们开口。
李老太太面上带着浅浅笑意,与郑夫人道:“我只是好奇,怎么会突然就想结这一门亲了呢?”
这已经是足够开门见山的问法了,总不能叫人问到底是依了哪一位贵人的意思才上门提亲的吧。
郑夫人是聪明人,听了这话就掩嘴笑了起来。格外温柔地看了臻璇一眼,道:“去年我就见过七小姐一次,真真叫我喜欢呢,那时候就想给她保媒,只是没有好的对象呢。这一次来甬州见我姑母。想着我那侄儿还未娶亲,这才有了这个念头。姑母晓得是尚书大人的孙女,连说两家是有缘分的。”说到这里,郑夫人眼骨子一转,看向了李老太太,“姑母说,若能娶进门,是夏家的福气,定然不会委屈了七小姐。还说我做保媒的不够身份。等下个月再请个体面的上门来。我啊,也是嘴快,上回来了藏不住嘴,就想在姑母面前邀个功,叫她这个生辰喜上添喜,这才冲口而出了。”
这一番话。真真假假,深深浅浅的,明耳人都听明白了。
下个月夏家那位老太太做寿的时候,要请体面的保媒人,这门亲事夏家欣然接受,全听那保媒的意思。
能叫夏家这么表态的,自然是皇上的心思了。
李老太太但笑不语,段氏晓得她是在想事情,便赶紧接了话过去,夸了几句郑夫人的孝心,又问了老太太的喜好,也好准备准备寿礼。
一时气氛也算融洽。
找了个时机,李老太太才开了口:“郑夫人也晓得,我们老太爷去得早,我那儿子也是早逝,我带着媳妇拉扯大了他们两姐弟,日日都是心血。年纪大了能求什么?不就是女孩儿嫁得好,能得夫家看重;男孩儿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郑阁老对老太爷有知遇之恩,若我孙女能配给郑阁老的曾外孙,老太爷也会高兴的。”
李老太太这话一出口,郑夫人笑容一顿,很快就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不是嫁与皇商夏家的嫡子,而是郑阁老的曾外孙,虽然是同一个人,但不同的说法,听起来又叫裴家体面了不少。
即便是作为棋子,李老太太依旧想谋取更大的利益。
郑夫人能明白这一点,便笑着点了头:“您放心,不能亏待了七小姐的。”
李老太太满意了,便又继续问:“不晓得那位爷品性如何?”
郑夫人笑容不减,心里却也跟着无奈起来。
若是在寻常情况下,裴家小姐要结亲,首先要问的就是品性,可等牵扯了那些事,品性只能是顺带的了。就算碰见行为不端的歪瓜裂枣,也要吞下肚子去。
幸亏,自己那位侄儿是个好的,不然这好好一个孩子真就是委屈到家了。
“上一回我就跟老太太提过,侄儿在家中行二,叫颐卿,是长房嫡长孙,管着夏家大小事。”郑夫人开始说了起来。
夏家老祖宗还在,除了三房、四房去了外地做生意,长房、二房都住在甬州,皇家的生意只有长房能接手,其余几房不允许碰,这是几百年的老规矩了。
长房老太太便是郑阁老的幺女,老太爷过世得很早,那一年两人的独子夏大老爷也只是刚过了十岁。
臻璇听到这里去看李老太太,见她眸子一暗,晓得老太太也是在感叹早年守寡同命相连。
夏大老爷如今马上就要到四十岁了,膝下除了嫡长子颐卿之外,还另有一对庶出的子女……吼一声,全订吧全订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