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琳没想到夏颐卿会突然提起这个,惊讶之余又是了然,谢夫人上门来时曾提过,说七皇子曾与她有一面之缘,她回忆之后才明了,她们去天宁寺送佛帐佛蟠时见到过为郑老太太的生辰而提前来到甬州的七皇子,在那之后,她随刘氏去瞧要上金漆的观音像时也遇见了来听讲经的七皇子。
匆匆两面,又是不敢细看,如今想来,只依稀记得模样俊秀,若要再细说五官,那是一丁点儿也想不起来了。臻琳道:“我记得,是在天宁寺。”
夏颐卿却摇头:“是在厩法成寺,殿下来甬州之后与我提起过,那时他很远看到过你一眼。”
臻琳吃惊,随后便是沉默,她全不知晓。
臻璇亦听得明白,也是惊讶不已,却不好在臻琳面前露出那些情绪,只握着臻琳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你也说了,一切都是天注定,我相信你,定是能想得转的。”
臻璇与夏颐卿上了车,与他说了今日行程,夏颐卿闭眼听着,时而应上一声,倒也融洽。
说到后头,臻璇的心思落到了夏颐卿提起的事情上。
臻璇记得,那日虽不是初一十五,法成寺的香客依旧不少,又以官宦人家的女客居多,因而段氏很放心。
她们姐妹跟着段氏与曹氏去的,遇见了挽琴从前的主子莫家三奶奶,臻璇过去问了安,就与臻琳她们分开了一会儿,去厢房的路上她撞到了夏颐卿,那时候只觉得巧,却是不知道七殿下也在法成寺,还见到了臻琳。
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
七皇子是留了心思的,不然也不会只凭远远的一眼就分辨出臻琳。若不是臻琳与程家的婚约,即便是正妃的位子臻琳一样坐得。而且七皇子府中并无其他侧妃,只几个通房。臻琳是正经主子,若能生个男孩……
圣上现在看重七皇子。要是将来七皇子成功登基,臻琳有儿傍身,位份不会低,到了那时,裴家支持的定然是臻琳的孩子,而夏家却不一样。夏家几代拥立之功,看的就是圣上的喜爱。
到了那时候。臻璇要如何和臻琳相处?姐妹多年,要是就这么站到了臻琳的对立面,扪心自问,臻璇怕自己做不到。
许是在想这些不怎么叫人高兴的事。臻璇的表情有些不快,夏颐卿睁眼正巧看到,问道:“怎么了?”
臻璇听见声音,回了神,见夏颐卿关切。不由心暖,再回想刚刚自己想的事情,不免有些失笑。臻琳还未上轿,那些事都是许多年后的事情,还不晓得会不会面对那样的局面呢。怎么这会儿就担心上了,当真是杞人忧天了。
不过,不管如何,她都想臻琳过得好一些,能受宠,能有子,能平顺。
臻琳是她最喜欢的姐姐。
而身边的这个人……
臻璇微微偏着脸看夏颐卿,也许是侧颜的关系,与平时有些冷峻的神情相比,瞧着添了几分柔和。
今日能见到臻琳,全是他的一份心意。臻璇虽未言明,他却看了出来,带她出了府回了裴家。
心中不由感动满溢,臻璇弯了唇角,往夏颐卿身边靠了靠,投桃报李柔声道:“二爷,谢谢。”
突听到这一声感激,夏颐卿微怔,轻轻咳了一声,道:“你心里存了事,夜里就睡不踏实,翻来覆去自己不舒服也就罢了,还要连累我也睡不好,还不如干脆些叫你安了心,免了一夜劳累。”
臻璇初听这话不觉什么,甚至有些愧疚影响了夏颐卿安眠,只是越到后头越觉得不是那个味道,想到昨夜所谓的连累,更是一下子面红耳赤。
那时她半梦半醒,脑子一团浆糊一般,偏偏却又有些印象,只记得夏颐卿倾身过来耳畔低喃哄得她不知今夕何夕甚至还浅吟轻叫……
明明是得了逞尽了兴,偏偏还又说成叫自己累得一夜劳累,臻璇又羞又恼,嗔了夏颐卿一眼,却见他一脸正经瞧不出一丝一毫在谈论床笫之事时该有的面红心跳,仿佛他并没有意有所指,全是臻璇想多了似的,真真叫人气恼得紧
臻璇巴不得抓着他的手臂咬上一口,如在情动时一般,看他是不是还能正襟危坐摆出这幅模样。
夏颐卿自是瞧见臻璇的神情,怕再这么下去她的脸皮挂不住,不再逗她:“我已经叫人回去报了,我们晚饭在外面用,你有什么想吃的?”
臻璇看向夏颐卿,见他不似玩笑,这才道:“我逛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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