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都在里头,每日见到的人也只有高妈妈。
等下了船,就被拘在马车上,连夜里住店都有人守着门。
入了夏家才总算好一些,谢婆子仗着自己身强体壮不怕她们耍花样,会开了房门让她们走动走动透透气,也仅次而已。
今天白天谢婆子肚子不舒服,隔一会就要把她们赶进西厢锁起来,为了透气,添香打开了后窗。
后窗能看到一些园子里的景致,添香挺喜欢的。
窗边摆了小榻,添香看了一会,眯着眼小憩。
睡梦之中隐隐听见有动静,她以为是红袖在捣鼓什么东西,就没注意。
那声响响了一会儿,添香睁开眼,一个人影从稍远处闪过,她认不出来,也没多想,又继续睡。
这才刚朦胧了,一股子烟味传了过来,红袖冲过来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等谢婆子开了门,她们跑出来一看,库房烧了。
谢婆子去喊人了,她们两人傻傻站在那儿,直到执棋与谢婆子回来,催着她们打水灭火才清醒过来。
方显余两口子也来了,卖力灭火。
添香起先也没注意,待看到方显余猫着腰打水的身影的时候,她一个激灵。
和之前在园子里一闪而过的人影一模一样!
添香来回一想,越想越觉得可怕,她不敢说,只顾低着头救火。
灭了火之后,她们由桃绫和杏绫看着,添香这才悄悄把这事与红袖说了,刚开始还是怕的,但两个人越说越觉得是个机会,待听到谢婆子说要找执棋的时候,她们站出来说要见臻璇。
添香说完经过,又接了一句:“肯定是那个方显余,是他干的。”
按方显余家的说法,她是去前院找的方显余,而添香却在院子里见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后院的方显余。
臻璇暗自叹息,看添香的神态,这件事不是胡诌的。
虽然她心里早有了答案,但真的听到是这么一个结果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难过,臻璇为了郑老太太难过,若她知道方家人如此作为……
需要靠烧了库房里掩饰,显然是这东西是差了很多的了。如果只是少了几样,报损就能遮盖过去一些,以方家的资历,真的不用如此。
库房里的偏差,大抵比他们料想的还要大得多。
监守自盗,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却伤人心。
臻璇看着跪在跟前的红袖和添香,她承认她们说的没有错,放她们在院子里做事,她不放心,可叫人看着,又实在是一桩麻烦。
怎么处置才好……
如她们所愿放出府去?
“送她们回屋里去。”臻璇吩咐了执棋一声,也不管红袖和添香再要说什么,起身去了内室。
夏颐卿已经洗漱完,翻看着手中的书。
臻璇过去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问道:“二爷的意思呢?”
夏颐卿反问臻璇:“你怎么想的?”
“卖了。”臻璇是有想法的,既然夏颐卿问了,她便实话实话,“叫执棋敲打一番,明日里再叫人牙子来,直接发卖了,说是她们做事马虎,稀里糊涂烧了库房。”
夏颐卿抬眼看向臻璇,示意她继续说。
“我这里了结了这事,方显余两公婆就会松口气,说不定就有马脚露出来,别的就等执棋和桃绫对了帐再说。”
夏颐卿合上书册,道:“他们心里清楚这事,推到那两个丫鬟身上……”
臻璇抿了抿唇,笑着道:“自是不信的。”
听起来矛盾,可再转念一想,夏颐卿明白了过来。
走水抓不到点火的人,没有抓个现行,这事就是个糊涂案子,不得不已失火来做决断。
而臻璇把这事推到添香与红袖身上,把人发卖了,在方家人眼里便是善妒,顺手解决了两个祸害。
既然给添香和红袖定了罪,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臻璇怎么可能继续查?
方显余两公婆自是能松口气了。
“那个张知府……”
见夏颐卿问起,臻璇把裴大老爷说的话转述了一遍,况且红袖和添香也没有什么背景,发卖了也无妨。
夏颐卿颔首,既如此,那这个法子解决倒是不错:“就按你说得来。”
臻璇唤了执棋进来,吩咐了一番:“明天二爷与我一早就去侍郎府,你让方妈妈去叫人牙子来,就说火是添香和红袖放的,直接卖得远远的。”
执棋晓得来龙去脉,听臻璇这么吩咐,仔细想了想也领悟过来,知道明天这事体要如何办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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