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执棋的目光。抬手摸了摸脸颊,脸上痕迹叫她也有些意外,她之前根本没察觉到自己流泪了。
主仆三人正要往外头走,就听见云在在院子里提声请安,是夏颐卿回来了。
臻璇赶忙让执棋替她抹了抹脸。尽量叫泪痕不明显一些。
往日,夏颐卿回府之后,若无要事,都是直直回了天一院,换身衣服之后就准备去听风苑的。今日一到,自有人报钱溢鸣来过,且臻璇到了书房里与钱溢鸣和夏景卿说过几句。
本想着过了一个下午,臻璇应当已经回了内院,但夏颐卿心中隐约感觉不妥,往书房来了一趟,果不其然,云在说臻璇在这里坐了一下午。
臻璇问了安,夏颐卿的目光却落在桃绫身上,桃绫低着头,夏颐卿眼尖,自是看到她脸上泪迹。
钱溢鸣的来访定然是为了桃绫,而看桃绫这样子,臻璇的犹豫他也就不难猜测了。
当着两个丫鬟,夏颐卿不愿意说多,只与臻璇道:“该回去了,别叫祖母等了。”
臻璇应下。
入了天一院,主子们面上都没有多少笑容,执棋和桃绫亦是一脸严肃,几个小丫鬟缩了缩脖子,请了安之后就避开了些。
夫妻两人入了内室,执棋替夏颐卿更衣,执画打了热水进来,臻璇净了面重新上了妆。
等到听风苑,夏景卿一见夏颐卿和臻璇,笑容僵僵唤了声“哥嫂”,就拘谨地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一顿饭用得平静。
等撤了桌,夏景卿便要回前院去,叫郑老太太出声叫住了。
“你这个猴,平日里不到最后一刻不肯走,怎么今日就要溜了?”
夏景卿摸了摸鼻子,道:“今日先生留的功课还未做完。”
“呦,担心功课做不完,你这还是头一遭呀。”郑老太太说着就笑了起来,拉着他坐下,“老实交代,是不是惹了你哥哥嫂嫂不高兴了?”
夏景卿挤眉弄眼想让夏湖卿帮他开脱几句,只是郑老太太并不好糊弄,把屋里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非要他说个清楚,他只好硬着头皮交代了下午钱溢鸣来给桃绫赔礼的事。
郑老太太听完,心中诧异,虽然年年钱溢鸣都来磕头请安,但在他的印象里,那还是个浑身淋得湿透了打着哆嗦也要给母亲求药的幼童,一眨眼之间,竟然是那么多年了。
笑骂着把夏景卿赶了出去,郑老太太叫臻璇扶她进屋里休息。
内室里没有其他人,连廖妈妈都不在。
郑老太太坐下,与臻璇道:“是你屋里的丫鬟,按理说我真不该插这个嘴。钱家这小子是个好孩子,说起来,是桃绫那丫鬟高攀了才对。我也能猜到你为何不肯点头,不过这事要看钱家小子了,他是怎么打算的,是要和他叔伯扭上一生吗?”
臻璇闻言,心中一动,明白了郑老太太的话。
钱溢鸣是嫡子没错,但钱家这样子迟早是要分家的,到时候钱溢鸣要如何?他能拿着他应得的那些带着母亲媳妇出府单过吗?到了那时候,已经不需要一个性子烈的媳妇替他母亲在族中妯娌之间周旋了,他还会不会善待这个媳妇?
臻璇谢过了郑老太太,待玉砌进来之后,她随着夏颐卿回了天一院。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