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让臻律越发不喜柳十娘而已。
不过柳十娘还好些,臻律身边总算没有虎视眈眈的苏满玥。
至于破解的法子,除非臻律回心转意,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臻琳是担心柳十娘才和臻璇提起此事的,却见她目光悲戚,担心道:“怎么了?”
臻璇微微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了二嫂。”
臻琳一愣,一时没有接话。
莫妍去世的时候,臻琳年纪并不大,她只记得一日早上起来,庆福堂里的丫鬟来报丧,说莫妍昨夜里撞到了脑袋没了。
对于那位二嫂,她来往得极少,到了如今连她的模样都记不得了,但经过苏满玥的事情,又偶然听人提起过些往事,她隐约猜到莫妍的死亡另有故事,却并不清楚,臻彻和莫妍的不和比臻律和柳十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记得二嫂的事情?”臻琳问道。
那年臻璇更小,又是内向性格,似乎也没有见她与莫妍有多亲近,为何还会有印象?
臻璇晓得自己失言了,笑容讪讪,把话圆了过来:“我听二哥哥说过一些。”
臻琳是知道臻彻与臻璇兄妹关系不错的,想到她曾经一道生活过的刘氏,她幽幽道:“三叔母她……她日日诵经,其实也是因为除了诵经,无事可打发时间了。”
刘氏曾经是裴氏一族的掌事人,到如今青灯古佛的寡居,也就只有臻彻让她放心不下。因为臻彻在莫妍一事上的执拗,刘氏再不敢提及替他续弦的事情。
臻彻怕也是无心再娶的,其中缘由臻璇能猜到一些,莫妍死后臻彻的迷茫渐渐变成了愧疚,而人总要到了再无处追寻的时候才会去反思过去,其中任何一点的错误都会无限放大,就如同夏黎卿对杨氏。
臻律和柳十娘之间,难道也要走到那一步才算一个终点吗?
没有答案。
她们这些做姐妹的对于哥哥嫂嫂的事情也根本无可置喙,除了看着,帮不上任何忙。
时间渐晚,有婆子来传话,说是七皇子已经回府,晚些来臻琳这里用晚饭。
臻璇和夏湖卿不便再打搅,起身告辞。
臻琳送到了屋外,而后又回去梳妆。
臻璇踩着脚踏上车,回头又看了一眼小院,七皇子会过来,他们之间大约真和臻琳说的并没有那么糟糕。
待回了青花胡同,云氏与廖妈妈过来说了会儿婚宴上的事情。
其他事情都方便,只全福夫人一样,让几人都有些头痛。
且不说出阁当日梳头的全福夫人,踩花堂的人选还未定下。
踩花堂的必须是娘家女眷,而京城里只臻璇和云氏两人,云氏还未生育,算不得全福。
臻璇想了一想,递了帖子去郑学士府上,郑夫人是全福,亦是夏湖卿的长辈,若她肯来,实在是合适的人选。
出乎臻璇意料的是郑夫人没有回帖,而是亲自来了青花胡同。
“沾福气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郑夫人格外高兴,拍着胸脯道,“我是湖卿叔母,自然要替她去踩花堂,明日里我嫂嫂也该到京里了,我让她一块去。要是不嫌弃,湖卿的头也由我也梳吧。”
臻璇松了一口气,好生谢过了郑夫人。
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确认好了嫁妆,帖子往各家送了,请了戏班子,安排好了席面,一家人都等着婚期的临近。
十月二十七日,两位郑夫人在青花胡同吃了些酒,等到了时辰,捧着瓷娃娃出发去踩花堂。
臻璇和云氏送了她们走,各自回屋里休息,又在天亮前就起来准备。
满目红绸,喜气洋洋。
夏湖卿梳洗之后,换上了精致嫁衣,郑夫人笑着替她梳了头,送嫁喜娘笑意盈盈,待她像兄嫂行礼告别之后,在宅子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里盖上了红盖头。
来观礼的亲友不少,臻德和臻徽拦在门口,把臻衡推出去与新姑爷比试文采。
臻璇知道了,哭笑不得,传闻中符琰喜欢舞刀弄枪,与臻衡比文,当真是为难人家,谁知前头笑声一片,臻衡手下留情,符琰亦不是粗人,一来一去倒也不落下风。
在文比上略给了符琰下马威,臻德也知道要让人家找回些场面,催着臻律与符琰说兵法。符琰最是擅长这些,侃侃而谈,让臻律佩服作揖。
即拦了门让观礼的亲友凑足了热闹,又给了符琰面子,男女双方都满意。
迎亲喜娘来了,催了三催,夏颐卿背着夏湖卿上轿,鞭炮声震天,花轿离开了青花胡同,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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