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三位在此等候我,有何事?”赵长兴并未流露其他表情。
秋乐猜测不透,她含沙射影的道:“我们觉得夏枯草有点反常,怕她误入歧途,正所谓关心则乱嘛,所以有点逾矩,还请赵管事看在姐妹情深的份上不要与我们计较。”
“计较倒谈不上,只是有点诧异,我也觉得夏枯草最近有点反常,她刚刚来找我也说了一些事情,我正不知如何处理呢!”赵长兴意味不明。
秋乐蹙眉,正思索间,夏纯开口了,她跳出来立马恶人先告状:“噢,赵师兄,我想起来了,昨夜在大伙都睡得正憨之际,我偶然看见夏枯草和一位异性师兄在门口说话,隔得太远听不清,但我觉得这也许就是她反常的原因。”
说完她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再次道:“我们也是不忍心,怕她做错事,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但天夫说过,不可在背后议论别人,我们正纠结要不要告诉您呢!”
赵长兴点点头:“同门之间是应该相互照应,这件事我知晓了,我会单独找机会问清楚,你们既然都是为了她好,自当知道守口如瓶,不要风言风语乱传,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都算诋毁,天夫确实最是痛恨别人恶意诋毁。”
夏纯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赵长兴已经如此说,她纵有千般无奈万句能让夏枯草下地狱的说辞也无法再说下去。
回到房间,秋乐恨恨地瞪着夏纯:“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夏枯草进了赵长兴的房中,还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你就和盘托出,我告诉过你,要拿住对方的把柄再说话,你这么行事,夏枯草最多只会因此受一点劝诫,若出现风言风语,赵长兴还会觉得我们无辜吗?”
夏纯情绪低沉:“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赵师兄听到此事完全没有惊讶的模样。”
“会不会夏枯草私会的那个人就是赵师兄?”于文锦突然激动的道。
秋乐蹙眉:“不可妄语,小心隔墙有耳。”
夏枯草等在房中很焦虑,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进行下去,为何圆觉首徒会出现在她身边,还为她答疑解惑,夏枯草早就听说,若习了四脉之中的任何一脉,就不能再习其他脉系的功法了。
她一直梦寐以求的是,走到石首尊的身旁,她只能习俱舍一脉的功法啊。
怎么办,怎么办,从今天起,都不要再见振敞君了吗,可是这件事好像是石首尊授意的,与振敞君无关。
好纠结,好苦恼,夏枯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赵长兴从后门出去,振敞君果然等在那里,微风习习,麻麻亮的天那一抹白格外显眼。
他走过去微鞠一躬道:“师兄!”
振敞君见来人是赵管事也略微惊讶:“赵师弟怎会在此。”
“你是在等夏枯草吗?”赵长兴笑着问道。
振敞君有礼的回道:“正是,今日她又迟到了,莫不是睡迟了?”
“振敞君请随我来!”赵长兴在前,振敞君在后,二人一同进了屋来,夏枯草立马站起身惊讶道:“师兄,我已经晚了一炷香的时辰了,你还在等?”
振敞君微微一笑:“看来你没有睡过头,掌门吩咐的事我怎敢有误!”
夏枯草惭愧的低下头道:“对不起,师兄,我可能给你带来了麻烦。”
“此话从何说起?”振敞君倒没有半分担忧,依旧温柔。
夏枯草便把昨夜之事简单的说与振敞君听,赵长兴又把刚刚问得之事也说与振敞君。
振敞君释然:“无碍,流言蜚语止于智者,不过,你应该很担心,那这件事我还是报告于掌门,看他如何定夺。”
夏枯草猛地拉住了振敞君的胳膊,突然扭捏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这件事说到底是我处理不当,你这样报告掌门,会不会惹他生气?”
振敞君呵呵一笑拍了拍夏枯草的肩膀安慰道:“这件事你处理不来也正常,此事不是一日两日,而是日复一日,若想从根本解决,还得掌门拿主意,放心,他不会生气,也不会怪罪与你!”
夏枯草退缩了回声道:“那谢谢师兄。”
夏枯草咬着唇,她不怕天夫责罚,也不怕赵管事责罚,就怕关心她的人受伤害,更害怕那个人会对她充满失望。
石寒水静坐一旁,听着振敞君的如实汇报,微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请你的师父来,我有事与他相商。”
振敞君领命下去,玉清尊不时便抵达,唉声叹气道:“真是人言可畏,不过啊,也无须担忧,这些姑娘啊,刚从山下来,还未入定,自是改不了那嫉妒的小毛病,也就是女儿家的忸怩和作态,不要这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