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
紧接着,赵婉轩回到了卧室,换下西服,挑起了精致的礼服裙,而丈夫梁承磊信件上的内容则通过画外音展示出来:
“致我妻:
“婚后已有一年之久,你我皆是法律工作者,理性、理智,却也冷淡。自我二人相识相许,未曾争吵,更无冷战,感情虽不外露,却日渐甚笃。明日是你我新婚周年之日,不知能否与你相约在鹿花苑餐厅……”
梁承磊的声音有些低沉,咬字一板一眼的,严肃的口吻冲淡了一些爱情的甜腻,却意外地让这个角色变得立体。
一个古板却很重情的前法官,一个看似冷漠干练,却依旧有小女人娇柔感的律师,这对夫妻的形象顷刻间丰满起来。
观众也渐渐提起兴趣。
轻轻的“啪嗒”一声响,赵婉轩手里的耳环掉在了地面,她有点懊恼地蹙了蹙眉,扯着裙摆蹲身去找。
却没想到,这一蹲身,意外发现了抽屉的长度不对,试探着伸手去摸,直接摸到了一个夹层。
作为一名律师,赵婉轩对这类发现有着本能的反应,顿时将耳环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几次尝试后,她成功从夹层的缝隙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判决报告。
“精神失常,残疾人犯案……”
赵婉轩喃喃着,妆容精致的脸上因内容时而露出不适的神情。
画面伴着她的低语渐渐变化,一个沉着冷静的女声响起:
“近日,馨华聋哑儿童福利院发生一起案件,一名聋哑青年持刀杀害同院儿童,男女共计二十四人,年龄8岁至16岁不等。
“次日,该青年持续作案,杀害福利院护工、志愿者共八人,当晚,外出而归的福利院院长同样惨遭毒手。
“经调查,该男子患有精神类疾病,因其情节严重,具有较大社会危害性,已远超于精神疾病及残疾人刑罚减免标准线,法庭最终判处……”
“这谁晓得啊,那人是个疯子吧!”
路人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打了个寒颤道,“他还挖心!我的老天爷,这要遭报应啊!”
“哦,你说几年前的那场案子么?那可真够吓人的。”
大学生打扮的青年心有余悸地说道,“听说那个残疾人把其他聋哑孤儿的心脏都挖出来了,放在塑料饭盒里埋进了院子,好像他还砍碎了院长吧……噫呃,肢解加碎尸,难怪被判了死刑。”
“什么?真罕见呐,居然有人来问这个……”
街边的大爷点了根卷烟,没什么波动的“呵呵”笑了笑,浑浊的眼里尽是感慨。
“他们都不知道,都不知道。”
他吐了口烟,嗓音嘶哑,“那群孩子过得可真苦啊……护工,院长?呵呵,该,真该!王八蛋,早该死了!”
“阿琴干得好啊!他干得好啊!”
说着说着,大爷竟红了眼眶。
又是一阵画面抖动,中年男女的声音交错着响起:
“记者同志,你不要听他瞎说。”
“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老人家记性不好。”
“对对,你别当真哈。”
“麻烦不要拍了,谢谢谢谢。”
明显被人阻隔了的拍摄中,伴着嘈杂的风声,画面陡然消失。
台上灯光轻柔亮起。
和第四组相同,这也是一处餐厅,牌子上用精致的字体写着三个字,“鹿花苑”。
一身礼服裙的赵婉轩出现在了舞台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