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气氛又要变得沉重,林宇钦适时地将话题带了回来。
“能让《熔炉》这部作品如此触动人心,也离不了演员的功劳。阮老师好像一只没怎么讲话啊,是不是在等着大轴出场?”
被林宇钦cue到的国民影后阮紫雁莞尔一笑:“是啊,我想说的也有点多,还是等其他几位老师说完了比较好。”
岳扬笑道:“说完了说完了,你来。”
“法庭上詹长清的那个反应,是即兴表演吧?”阮紫雁轻笑开口。
“是的。”詹长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和观众的小互动非常惊艳。”阮紫雁柔声道,“你这次的现场表演要比以往自然,也自信得多。”
“可能因为我对法庭比较熟悉。”詹长清笑道,“像回到家一样。”
“你之前的表演缺乏的就是这种自信和放松。”阮紫雁声音虽然温柔,态度却很严肃,“尽管态度很认真敬业,准备也很充分,但总给人一种按部就班,把每个细节都要精确计算的感觉。”
詹长清点头称是。
“现在的你还不具备演员的基本条件。”阮紫雁认真地说,“兴许个人经历对你的影响太深了,让你在揣摩角色时总带着天然的上帝视角,理性、客观,这种思维不是错的,却不适合一名演员。”
詹长清表情微微一动,有所明悟。
他是个聪明人,被阮紫雁这么一点,立刻就明白了其中道理。
若不是《熔炉》里袁萧恰好给他设置了律师的角色,詹长清不见得能够演绎得如此优秀。
“我认为这一次的演出对你来说是很宝贵的经验,希望你能好好回味。”阮紫雁微微一笑,亮出了她的分数。
“谢谢老师的指点,我一定认真复盘……不,认真感受。”
詹长清笑了笑,有意识地使用了更偏向感性的词语。
“梁承磊。”
阮紫雁继续点名道,“你还需要一些突破。嗯……目前为止,你的表现比较扁平,需要通过剧本本身的情节和大幅度的动作展现人物。”
《熔炉》里的梁法官在那次冤案后饱受良心的折磨,但面对妻子时,他仍然不敢将事情真相讲出口,像脱罪一般把自己放在了被蒙蔽者的位置,自欺欺人。
这明明可以体现出人性的真实,但梁承磊的表演却没有做到这点。
“建议你继续钻研一下演戏的技巧。”阮紫雁说得还算委婉。
梁承磊鞠了一躬。
他演戏多年,反倒被所谓的经验影响,逐渐形成了表演定式,一举一动都好像在告诉观众“我这个角色是这样的”,一次两次还能蒙混过关,久了便显得很套路。
“张牧的话……”阮紫雁翻了一页资料,以手托腮柔柔笑道,“你的进步很大,我觉得你似乎找到了一种很适合自己的方式来演戏。”
以往的张牧要么作为搞笑的丑角,要么是那种行迹猥琐的小反派,虽然还过得去,但总差点意思。
“《熔炉》里在洗手间探头的那一幕,你的表演节奏和微表情都很好。不过,现场的两次演出……”阮紫雁笑了笑,“是被秦绝震撼到了?”
张牧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是这样……”
秦绝在法庭和办公室的演技都太强了,张牧没能撑得起来院长这个恶人角色,勉强才接住了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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