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也死掉了。
老黄头,是少有的几家平民店铺的老板之一,刚刚招募两个帮手和他一起恢复被兔子啃坏的外城店铺,结果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小单间里。
这些人从发病到死亡或长或短,却有一点一样,全都是七窍出血,再没头脑地人都可以判断出,城市中出现了瘟疫。 又或者类似瘟疫地东西。
既然连打手这样待遇较好地人员都会死,那么,待在这里就绝对不会安全。
消息传播地很快,没有人认为自己有病,再加上某些人别有用心地宣传,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行动,目的只有一个。
食物。
没有食物即使离开这里也无法在荒野雪原上生存下去,没有食物就无法到达离这里最近的居民定居点。 没有食物,最终的结果就只有死。
没有人想死。
所有人都想活。
暴乱开始。
******
她很饿。
饿这个字在不同的时代具有不同的意义,但是,感觉却始终是一成不变的,就好象有一股无穷无尽地火焰在烧灼着内脏,用疼痛已经不能形容这种感觉。
火烧火燎,
从三岁开始,她就离开了被饥饿夺去生命的母亲。 一个人生活,饥饿的感受促使她本能地寻找一切可以吃的东西。
从树根、草叶到老鼠、蘑菇。
甚至是粪便
她几乎无所不吃,吃的多了,什么好吃,什么难吃。 并不在她的区分范围内,在她看来,什么吃的饱,能够压住那团火焰。 什么就是好吃的东西。
人肉有些酸,有些臭,可是很顶饿,生吃很容易饱。
所以,人肉最好吃。
第一次吃人肉地感觉她始终无法忘记,即使那时候她只有五岁。
至于过程,恍惚是她饿倒在街边,身旁已经围拢上几个只敢吃死人的流浪汉。
在城里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一旦猎杀活人,无论大小,猎杀者立刻处死,这些如同野兽一样的流浪汉在耐心地等她死去。
就如同嗅到了死亡味道的秃鹫。
流浪汉们正在议论这个孩子是烧烤还水煮,忽然枪声响起,几个流浪汉作鸟兽散,其中一个躲避不及被流弹打中脖子,直接摔在她弱小地身上没了气息。
这一摔。 救了她。
弱小的身体由于饥饿而昏迷。 却因为疼痛而醒来,下意识地。 她张口喝着咸腥的血,并顺着血流咬上了对方的皮肉。
从那时起,她从心灵到**都深刻理解了那句话。
想活下去,吃人。
当她在垃圾堆里栖身,并且无意中找到一枚刀片地时候,五岁的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一个五岁的流浪孩子,随时都有被吃的危险,同样,一个五岁的孩子,任何人都会放下戒心。
她要勾引男人。
**地下体,带着幼小的纯洁和肮脏的外表,足够让某些急于发泄**又想填饱肚子的男人疯狂。
她所做地就是寻找一个单身,或者暂时单身的流浪汉,引起他的注意,然后逃跑。
在某个僻静的地方,她会摔倒,被那个男人抓住,然后挣扎,当流浪汉抓住她,并且开始用自己的**撕裂她的身体时,嘴中翻转出来的刀片就会在第一时间划破对方的喉咙。
第一次做地时候,她在成功地同时,也付出了一小片嘴唇的代价,这让她在以后地日子里,即使没有笑容,嘴角却总带着一丝娇媚。
当她十岁的时候,收留了第一个帮手,也成为周围流浪孩子的头目,逐渐的,她的道具越来越多,从刀片变成了毒药,又从毒药变成了死婴。
没有人指责或教导过她,她也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直到她在用带毒的婴儿做了笔不错的‘买卖’后,被那个自称王女的男人抓住,成为少城主所看重的后备力量。
生平第一次,她不用吃人肉也能够吃饱。
生平第一次,她看着那个喜欢笑,满脸胡子的男人脸红心跳。
生平第一次,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女人是配不上一个叫做龚茄子的男人。
生平第一次,她有了为某个人可以随时去死的想法。
生平第一次,她恋爱了。
无论是多么艰苦的训练、学习,她都甘之如饴,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她这个残破的身体才会对少城主有那么一点点用处。
有了充足的营养,她的身体也在短时间内悄悄起了变化,被少城主称为番茄。
据说那是一种很好吃的蔬菜。
她对名字的来历无所谓,却因为有一个字和少城主一样而窃喜了好几天。
女人情怀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