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秦刺的意识*控着银焰缓缓的退出了石牌,石牌的模样没有生变化,秦刺抬手一指,它又缓缓的飘落到元神的手中。于此同时,那一团银色的光焰也缓缓的汇聚到元神的头部顶端,虚空漂浮着。
心念一动,秦刺的眉心处的银月印记浮现出来,随即,元神眉心处的那道一模一样的银月标志也亮了起来,一道银光激射而出,自元神眉心处射到了那团银色光焰之上。接着,光焰极具收敛,化为极小的一团银焰浮现在银月印记的周围,乍一眼看上去,就好像那道银月标记烧着了一般。
“呵呵,看来得为这团光焰取个名字。”稍一思索,秦刺展眉笑道:“就叫做尸火吧,反正是天尸珠所化,叫尸火再合适不过了。”
给这团银焰取了名字,秦刺就召回了元神,刚做完这些门就被敲响了。不用猜,也知道是那郎昆。
开门以后,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郎昆,不仅是他,就连那曾见过的普锐斯也在后边。
郎昆见秦刺的目光直射普锐斯,而身后的普锐斯也下意识的气息波动起来,他连忙一笑,做起中间人圆场道:“巴桑,这位你见过面,他叫普锐斯,也是我的好朋友,大家都是朋友,可千万别闹出什么矛盾来。”
秦刺淡淡的点点头,普锐斯的身份在他恢复意识以后,早就明白了,此人和他当初在南海交手的那个海盗头子是一样的身份,都是血族,只不过此人并没有在他面前显现过蝠翼,所以秦刺并不能辨别出他处在血族哪个层次当中。
不过让秦刺有些不
解的是,为何每次看到这普锐斯的时候,他体内属于天尸珠的能量就会跃动不已,有一种想要干掉对方的冲动。
“莫非我们华夏的尸修和这些吸血鬼是天生相对的存在?”
这个念头在秦刺的心里划过,他已经让开了身子,也没有再关注那普锐斯,对其身上满是敌意的气息,也根本就不在乎。
郎昆见秦刺如此,终于放下心来,从秦刺来到月光城堡以后,他一次也没有带秦刺见过普锐斯,正是怕这俩人之间天生敌对的存在,影响到他和秦刺之间的关系。但马上月宗和血族之间的交易就要履行,秦刺也将会作为和血族同时从偏门进入一线神隙的一份子,所以他必须在安排之前,试探一下秦刺对血族的反应。
“普锐斯,你也不要寒着一张脸,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呢。”郎昆拍拍普锐斯的肩膀,拉着他进入了房间里。
接下来所聊的东西,无非是就是郎昆为了化解秦刺和普锐斯之间的敌
对关系,故意扯些笑话儿,说些事儿,活跃一下气氛。但秦刺寡言,那普锐斯见到秦刺以后也话不多。所以至始至终,基本上都是郎昆在说话。
“巴桑,普锐斯,你俩也聊一聊啊,大家都惜字如金的多没劲啊。”郎昆见俩人始终不说话,便笑着开口督促道。
秦刺还是没啥反应,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倒是那普锐斯忽然开口道:“郎昆,坐在这里你不觉得无聊么?今天晚上可是有一场咱们自己人的盛宴,要不要去玩玩。”
郎昆也明白普锐斯所指的“自己人的盛宴”是什么意思,那是血族秘党的年轻人每隔一阵子会召开的一次吸血大餐。郎昆虽然不是血族,但由于月宗和秘党的关系,倒也去玩过几次。
“正好想给巴桑解释一下这些血族的身份呢,倒不如借这个盛宴,让他好好看看,然后再解释起来,倒也不会那么僵涩了。”
普锐斯如此想着,便笑着点头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巴桑,你觉得如何。”
秦刺不知道什么叫做自己人的盛宴,反正他也是无可无不可,所以便无所谓的点点头说:“随便。”
“那就这样说定了,晚上我来叫你。”
郎昆笑着起身,与普锐斯一起离开了,临别时,普锐斯回头看了秦刺一眼,嘴角忽然翘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关上门,秦刺慢慢的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月宗的人和血族的人纠缠到一起,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慢慢的走回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思索着这些问题。
“古修洞府里的大挪移阵法,很有可能就是通往一线神隙的第二道门。如果这个猜测是正确的,月宗的人如此煞费苦心的寻找这第二扇门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仅仅是为了多送一些人进去?还是为了别的?那为何又好像跟血族沾染上了一点关系呢?”
秦刺将连日来生的种种状况联系到一起,顿时脑海里呈现出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郎昆曾与这普锐斯一起去边藏撷取阴魔骨灯,这也就说明了,关于这阴魔骨灯及其后面的一系列事情,血族肯定有所参与,否则以郎昆的性子,断然不可能让外人参与到这种事情当中。”
秦刺一边分析一边思索,似乎想从中寻找到一条线路出来。
“如果血族参与到其中,而月宗又煞费苦心的寻找到这个很有可能是通往一线神隙的大挪移阵,莫非……莫非是想将这些血族也送到一线神隙当中去?”
秦刺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但他有隐隐觉得这种想法的可能性很大。否则他实在不明白郎昆如此做的用意在何处。但随即他又被一个新的问题所困惑住了,那就是如果前面的推理都是正确的,那月宗将这些血族送到一线神隙当中,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秦刺一时间还真的思索不出来,说利益吧,不像,血族秘党最多和月宗有利益纠葛,这种利益绝对不可能带入一线神隙当中去。如果说一线神隙里面有什么血族的秘宝,这也不像,否则以前的记载当中,不可能疏漏掉这些血族。
“难道……”
秦刺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可能。但随即秦刺又摇头想到:“不可能的,月宗的人就算再脑残,也不可能联合血族对付巫教的其他宗脉,这不是找死么?何况血族秘党也不可能直接敢与巫教抗衡,毕竟巫教的实力在哪儿摆着,想让他们出动,除非郎志远许出极大的利益,还要能保证血族秘党接下来不会被巫教所报复,否则就算给血族一万个胆子,它们也不敢这么干。”
一时间琢磨不出来个头绪,秦刺便没有再思考下去。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弄明白这其中的缘故,暂时就在月宗蛰伏着。离一线神隙的开启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倒也不用太急。
天慢慢的黑了。
伦敦郊区的一栋别墅里。
傅红袖刚换好一身漂亮的黑色晚礼服在镜子前比划着,女孩子爱美是天性,五年过去了,她的身段已经育的窈窕有致,如同一枚熟透了的苹果,让人看见就忍不住咬上一口。
“红袖,你好了没有。”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傅红袖满意的对镜子比划出一个可爱的手势,然后大声应道:“好了好了,就快好了,表哥,你等一会儿会死人啊。”
门外的声音不耐烦的说道:“晚上的宴会可是很重要的,我可是费了好大的手段,才弄到了两张请柬,你可别不知道珍惜。”
“知道了,真烦人。”
傅红袖撇撇小嘴,最后打量了一下全身,确定没有任何疏漏的地方,终于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面相颇有几分英俊的年轻男子,就是脸色有点
过于苍白,眼角也有些微微的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