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现身,那小尼姑玫红唇瓣已经开阖起来。
“魔障,自己现身吧。”
什么?
魔障?
听对方这么称呼自己,秦刺当即大怒,但旋即又哭笑不得。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对方为什么会称呼自己魔障了。
完全是源自于他现在身上所穿的,正是一件魔宝。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谁若是穿上这么一件魔宝,毫无疑问,肯定会被人当做是魔修之人。
而以这小尼姑禅宗的身份而言,本就和魔修势不两立,这一点,从禅宗功法对魔xìng能量的克制上就能看出一二。
所以对方由此称呼他为魔障,倒也不能全怪对方,只能说是一个误会。
未免误会进一步加深,秦刺当即现出了身形,解释道:“道友不要误会,在下并非是魔修之人。”
小尼姑哪肯相信,冷哼一声,淡漠的说道:“看来近些年兴风作浪的那个魔障,就是你了。”
“道友你误会了,第一,在下并非魔修,第二,在下也不曾如你所言,弄出什么兴风作浪的事。我想,这中间应该有什么误会。如果道友不介意的话,在下可以跟你解释一二。”秦刺和气道。
“用不着解释,你身上这件血隐魔袍,足以说明你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你动了什么手脚,让这件血隐魔袍的魔xìng能量收敛起来,但不要妄想能蒙蔽我的视听,我禅宗天眼佛瞳可以看穿一切迷障。”小尼姑冷漠的说道。
秦刺见解释无用,当即也收起了好言好语的姿态,淡淡的说道:“道友如此武断,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你我之间,本就没什么好解释。”小尼姑黛眉一轩,正sè道:“我奉师命踏足红尘,铲除妖邪,辗转经年,却一无所获。没想到今rì却终于被我捕捉到了你的踪迹,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让我来超渡。”
秦刺气极而笑:“听你这么说,莫非你是跟踪我才来的此处?”
“不错!”
秦刺终于搞明白了,定是他之前在跟踪范晓的时候,动用过血隐魔袍,却不巧被这小尼姑撞见了。
小尼姑当即认准了他是个魔修,而且还是有大祸害的魔修,并且正式她师命所要铲除的对象。
于是就一路追踪,直到出现在这宅子里。
发生这样的误会,秦刺显然哭笑不得,“你视我为魔障,无非就是因为这件血隐魔袍而已,难道你就看不出我一身所学,并非出自魔道?何况,魔由心生,你禅宗又如何判定,魔修无好人?”
“休得狡辩。”小尼姑冷漠道:“我这些年一路追踪你的踪迹,不要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我不清楚。修行界流传的噬脑魔噬脑取头的事件,其中半成以上,都是出自你手。不过你放心,等超渡了你,我便会继续去找那噬脑魔,直到完成师命。”
“你说什么?”
秦刺脸sè顿时变得无比古怪,他这会儿总算是弄清楚,这小尼姑把自己当成谁了。显然,这血隐魔袍的魔xìng能量和血灵手套同出一源,能量相似,于是在察觉到这一点之后,这小尼姑就直接把他当成了那个假冒噬脑魔行凶的高云峰。
于是,他就替人背了黑锅。
偏偏这小尼姑还就认准了这一点,武断之极。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心术不正,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自行了断吧。”小尼姑淡漠道。
秦刺有些索然无味,让他替高云峰背了这黑锅,显然他还没这么高尚的情*。偏偏他心里又很明白这小姑娘是误会了自己的身份,若是因此跟对方打上一场,不仅冤枉,也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一念至此,秦刺心里那点火气也就消了,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今天我不想跟你动手,你走吧。”
小尼姑脸sè一变,寒声道:“看来,必须要我亲手来替你超渡了。”
“我跟你没话说。”秦刺无奈之极,修为一转,猛地涌出一股巨力来,堪堪震碎了小尼姑那天眼佛瞳附加在他身上的禁锢力量。
“想走,哼。”
小尼姑看出了秦刺的心思,还以为秦刺是怕了,哪里肯罢休,在秦刺震碎佛瞳之光锁定以后,她那天眼佛瞳中,再度放出了更加实质xìng的光芒,瞬间将秦刺周身空间,完全凝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