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怜惜,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裴樱释嘴角勾了笑,专心品茶并不作答。
这么说自己猜得没错咯?花缅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日在春归楼见到裴樱释男扮女装跟一个俊秀男子在一起,可是整个端王府都没有这个人,于是奇怪道:“对了,你扮女装那日和你在一起的男子是谁啊?”
裴樱释执着杯盖撩拨茶叶的手一顿,转眸看向她:“小丫头记性不错嘛。真的想知道?”
“废话。”
“告诉你也无妨。那人是二哥的人,我不便以真实身份相见,没想到会被你认出来。”
“那说明你的化妆易容术还有待提高。”花缅不由感慨道,“唉,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那么俊美的一个人,你竟没把他收了。”
裴樱释一不留神没能控制好口中的茶水,呛得猛咳起来。待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表情无辜地道:“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难道不是?”
“”
“啊,我突然想起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
“说。”
“滚床单时,你是上面的那个,还是下面的那个?”其实她更想知道明修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想想都热血沸腾。
“滚床单?”
“顾名思义,就是做床上运动咯。”
“噗”裴樱释将刚含入口中的茶喷了花缅一脸,还好,这回没呛着自己。他看着愤然拽过自己衣袖擦脸的花缅道,“你还有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和含蓄?”
花缅撇了撇嘴道:“其实我原本不是这样的,近墨者黑而已。”
“不过,很合本王胃口。”
花缅翻了翻眼皮:“我才不需要合你的胃口。喂,你故意转移话题。”
“刚才说到哪了?哦,你想知道本王在云雨时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嗯嗯。”花缅两眼冒出了小星星。
“这个嘛”裴樱释作思考状。
花缅期待地望着他。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什么时候?”
裴樱释笑了笑,不再说话。花缅顿时泄气。
此刻,在裴樱释熟稔的调情手段和他的刻意提醒之下,花缅终于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时候了。这家伙果然有男女通吃的迹象。
一阵凉意瞬间拉回她的思绪,当看清眼前的状况,她脸上不由一热,只见他玉白的纤手正扯了自己的衣衫准备继续作乱。她心下一惊,在望进他闪烁着情.欲的眸子时慌乱地推开了他。
裴樱释定定看着她泛起潮红的小脸,眸光亦渐渐恢复了清明。他唇角轻轻挑起,在她唇上印了一吻后将她拉起,为她理了理衣衫道:“玩够了吧,玩够了便随本王回去。”
花缅顿时语噎,不回去难道要在这里被你吃干抹净吗?这个想法产生的同时她脱口道:“你对女人也有感觉?”
裴樱释极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轻轻一笑道:“只对你一个而已。”
花缅立即提出质疑:“你跟捧月搂的清倌待在一起那么久难道没做什么?”
“你说那件事啊?”裴樱释神态慵懒地道,“我长途奔波,乏了,便睡了一两个时辰。”
“你说什么?”花缅立即肉疼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我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临走之前又跟老鸨要了回来。”
“你你怎么可以私吞了我的银子?”
“你忘了,这银子是你跟别人借的,后来还是我帮你还的,所以我拿回的应该是我自己的银子。”
“老鸨怎么会这么好说话,进了腰包的银子还能退还给你?”
“山人自有妙计。”
“恐怕是用身份来压人吧。”
“嗯,正解。”
“那方才你搂花魁入怀又是怎么回事?”
“逢场作戏而已。”
“你对我便不是逢场作戏吗?”
“如果我方才的表现仍让你感到质疑的话,我不介意将你就地正法以打消你的疑虑。”
花缅顿时懵怔,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决定对你深信不疑。”
“这还差不多,我的小衷儿。”裴樱释说着,狼爪捏上她的脸颊,向外扯了扯,眸中漾满笑意。
伴随着掉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花缅的罪恶感亦油然而生。
她回顾了一下这些时日和裴樱释的相处,他虽严禁她招惹府中的男人,自己却是每日必来茉苑的,时而品茗,时而对弈,时而陪她莳花弄草。若说他怕自己无趣来陪陪自己,偶尔为之便可,没必要每天都来且一待便是大半日吧。原来他果真对自己有意呢。自己原本抱着美好的心愿,希望通过和女人接触能把他弯曲的断袖心理掰直了,没想到虽具成效,却是以自己为代价。若他得不到回应,不知会不会心理越发地扭曲,然后在断袖的道路上越滑越远,再不回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