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长年牙关紧咬,恨不得杀死中年人,怒视中年人一字字说道:“制丹破碎,再无东西控制六臂兽,以六臂兽的实力,药家岂不是顷刻即灭?”
中年人高举鼎炉不敢接话。
药长年寒着声音接着说道:“我药家积千年之物,累万人之智,用十数万条妖兽性命才培育出一个六臂兽,想着以它振我家威,你,你居然把制丹弄碎了?你,你,真是好样的!”
中年人想辩解不是自己弄的,可是制丹由自己贴身保管,别人接触不到,不是自己干的又能是谁?想找个借口都找不到,只好认倒霉。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刻钟以前还是好好的,放出六臂兽就碎了?难道?脑中蓦然窜出个想法,随即否定掉,不可能,六臂兽实力恐怖,怎么可能这么快被人杀死。
这时药阁呼啦啦跑进七个人,见到半跪在厅堂的中年人十分好奇,不知道发生何事,秉礼见过家主后分别落座,这才有个大胡子问道:“家主急切召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难道那小子来了?”
药长年怒瞪中年人一眼,长叹口气说道:“药家有难了。”
七人急忙站起惊问道:“家主何出此言?”
药长年低声道:“制丹碎了。”轻轻四个字如同四记重锤打到七人身上,重不可负,七人有些着慌:“怎么可能?制丹怎么会碎?”大胡子跑到半跪的中年人身旁急问道:“师叔,制丹怎么能碎?”
中年人黯着颜面说不出话,七人越发着急,有一老者走过来谨慎缓慢问话,生怕听到不好的答案:“师叔,困制六臂兽的阵法是否还在?”中年人摇头道:“一刻钟之前刚刚撤掉。”他没有说出是家主下令放六臂兽抵御强敌,但事情紧急,此刻也没人追究这个,后来的七人听到这个回答面色愈发苍白,有人凝重说道:“家主,发布禁令吧。”其余几人纷纷应和道:“六臂兽不是我们能制服的,实力惊人偏没有头脑,有不可想象的破坏力,家主,发禁令吧。”
六臂兽不是没有头脑,是他的头脑、元神被硬生生剥离炼成制丹,用来操空六臂兽行动,导致智力低下,所以才会被张怕轻易杀掉。
七人中又有人建议:“把药兽殿上的妖兽放出来,十打一,应该能挡住六臂兽乱来。”
大胡子否掉他的建议:“倾药家之力费时千年只培育出一只六臂兽,岂是药兽殿上那些废物可比的?用毒吧,冰毒。”
“你说什么?”堂上人震惊连连,登时有人急道:“先不说冰毒是否能杀死六臂兽,只说冰毒一出,整座药山马上变成死山,千年基业化为乌有,我们药家就没了!”
大胡子也知道冰毒的可怕,连声叹气不往下接话,他只负责说出意见,决定者是家主药长年。药长年微垂眼帘,脑中思绪翻转,六臂兽啊六臂兽,往日的倚仗强力,如今变成催命符,难道合该药家有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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