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宜的心跳得飞快,她拼命摇着头,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大步冲上去,伸手过去的时候,又猛地怔住了。
指尖止不住地颤抖,她突然很害怕去揭开面前的那块布,害怕看见被遮在下面的那张熟悉的脸。
闻人暖已经让人送去了病房,冷非竞悄然走到安宜的身后,试了试,才伸手扶住了她的双肩:“安宜……”
他的声音嘶哑,很低很低地叫她。
安宜到底忍不住哭出来,双腿颤抖着,再是站不住。冷非竞扶住她,哽咽着:“对不起,安宜,对不起……”
捂着嘴哭,她知道不怪冷非竞,他是欧泽的好朋友,欧泽出事他是最不愿看到的。艰难地摇头,面前有护士过来,欲将欧泽推走。
安宜却是猛地反应过来,扑上前拦着:“不要!”
“安宜,不要这样!”
她拼命摇头:“别……别去太平间,他不喜欢医院的药水味……陈管家,送少爷回家……”一字一句说得就像是滴血般疼痛。
陈管家应着,抹着眼泪跟着上前。
冷非竞扶住安宜缓步跟在后面,安宜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了冷非竞的手,颤声问:“肇事者是谁?”
“安宜……”
“告诉我是谁!”不是说车祸吗?到底是谁撞了他的车子!
冷非竞的眼睛红得厉害,他的嘴唇颤抖着,半晌,才说:“没有肇事者。”
吃惊地看着他,安宜摇头:“你……你胡说!”
“安宜,我没有胡说!”
“没有?没有他怎么会出事?他做事一向谨慎,不可能会出事!”
“安宜,是……是……”他咬着牙,半晌,才说,“他的死不是因为车祸,是因为他发病,所以车子才会冲进路边的花坛里!”
冷非竞的话,说得安宜整个人都僵住了。
脚步也站住了,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眼泪不断地涌出来,一遍一遍地模糊了眼眶,她伸手揪住了冷非竞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你不是说他的病好了吗?你不是说他的病是你主刀的吗?冷非竞,你到底隐瞒了我们多少事情!”一番话吼出来,她再是站不住,双腿一软就滑下去。
“安宜!”冷非竞将她扶住,目光不敢与她对视,声音也低下去,“是,我是隐瞒了你一些事……”
“那次我接到m国医院来的消息,说已经找到匹配的心脏。正好他的身体也算稳定,我马上赶去了m国给他准备手术。可是,在手术过程中,我们才发现那颗心脏竟然有问题!我没有办法,那场手术根本就继续不下去……”
安宜震惊得不行,撑大了眼睛看着他,她整个人颤抖不已:“你是说……说……”
“是。”他的双眼一合,“他根本没有动手术,我不过是将他划开的伤口重新缝合了起来而已!”
“为什么?冷非竞,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