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些缺少的账本儿肯定是被刘师爷给藏起来了,今天如果不要出来,后面想要在找刘师爷要可就难了。
“那秦大人就把建仁扣这里吧,我是真没办法了,以前封账本的时候,县衙里也没个人管,这才让我这个师爷去封,具体里边到底少没少?我也不知道。现在秦大人就算把我逼死我也是拿不出来的。”刘师爷说道。
刘师爷完全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哪怕是刘建仁现在还在还昏死在外面,他也不会把自己的把柄送到秦荣煊手里。
如果真那样,还不如直接让刘建仁死了,因为那些账本随便被翻出来几本,他全家都是没有活路的。
“既然刘师爷如此说,那我暂且相信刘师爷。来人,送刘师爷和刘建仁回去。”秦荣煊说道。
刘师爷没想到秦荣煊竟然如此爽快,他还以为为了账本的事,秦荣煊会继续为难他,他甚至已经想好如果秦荣煊在不放他走,他可就要动用碎叶县的护城军了,他就不信了秦荣煊一个知县手里才几个人,难道还能跟碎叶县的三万护城军相抗衡不成。
“秦知县告辞。”刘师爷说了一声,转身就让小厮抬着昏死过去的刘建仁去了医馆。
刘师爷走了,秦荣煊让秦兴和秦乐把林奕欢整理出来,有问题的账本拿去东厢房的书房,他一会要看。
县衙这边没热闹可看,围观的百姓慢慢散了。
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着今天县衙的事,老百姓们有些看不明白,他们这位新上任的知县,到底是软柿子呢?还是手段强硬敢跟刘师爷叫板。
说他是软柿子,但上任第一天他就把刘建仁给打了,还要查县衙的账本。
说他手段强硬,但他也只敢把刘建仁给打了,却不敢把他关到大牢里,明明查出账目有问题,他也不敢找刘师爷的麻烦,最后还是直接把人放走了。
老百姓们实在是看不出,秦荣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知县。
老百姓们想不透,刘师爷也是想不透,这两日他被秦荣煊这种毫无章法的行事方式给弄的焦头烂额。
在医馆里刘建仁没一会就醒了,刘师爷在县衙憋了一肚子火,直接就把怒火发在刚醒来的刘建仁身上。
“你小子就知道给我惹是生非,前些天我就叮嘱过你,最近要来新知县,我们对新知县,在摸不透底细之前要小心行事。你呢?当着秦知县的面强抢民女不说,还差点把他给烧死,现在好了,你惹下的乱子,还得老子来帮你收拾,今天我就把话撂这里了,如果兜不住你就出去给我把所有事儿顶下来。”刘师爷气急败坏的低吼道。
这还是刘建仁第一次见刘师爷发这么大的火,他身上疼的要死,却一句都不敢抱怨。这个时候他如果敢招惹他爹,他怕是能被他爹大卸八块。
刘师爷把刘建仁骂了一通,见他跟鹌鹑一样怂成一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走,把刘建仁独自留在医馆。
回家后,刘师爷迎面又遇上了他大儿子刘瑜仁,刘师爷心里的那团火砰的一下又烧起来了。
小儿子是个不争气的,整天胡作非为,大儿子倒是争气,但他手长,竟然把他的小妾给睡了。
“爹。”刘瑜仁下午的时候,就知道凤姨娘撞墙死了。他一整个下午心里都极为忐忑,为了此事,他都没去衙门,生怕刘师爷在气头上,把他给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