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衙门里有个大用小用的都会从小金库出,而是不需要问朝廷要。”秦荣煊说道。
“你的知州府里也有这个小金库?”
“嗯?”
“那我的那些庄子,铺子也有这笔支出?”
“当然,临州知州府的小金库,托了夫人的福,一直比较充盈?”秦荣煊直言道。
“夫君,你这样真的好吗?”林奕欢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笔银钱,心中那是万分奇怪。
“水清则无鱼的道理夫人听说过吗?”
“那我明白了。”
林奕欢虽然性子直爽,但有些事情上她也是看的开,如果秦荣煊一上任就把小金库给封了,他都不用娄名成动手,就能被知州府的其他官员主动架空了。
不管是林奕欢还是秦荣煊比他们刚成亲那会,都变的圆滑了不少,林奕欢刚来的时候,整天还想着要改变魏国百姓的现状,可随着时间流逝她才发现,她的想法实在是太单纯了,以她一人之力,想要拯救整个国家的穷苦百姓,实在是太难了。
她现在的目标已经从拯救全天下的穷苦百姓,变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身边的人脱贫。
林奕欢把手里的账本放下,又拿了另外一本账本出来,说道,“夫君,我这里还有一份奇怪的账本。”
“什么奇怪的?”秦荣煊接过账本,见林奕欢在账本上做了很多标记,隔几页就用朱红的毛笔画上一道,这一整本下来几乎都被林奕欢标记满了。
“我标记的这几笔银子都是有问题的,做这本账目的人也是厉害,只这一本他就偷偷了五百多两银子,而且我相信一般账房根本看不出来账目不对。”林奕欢笑眯眯的说道。
“是吗?那我看看。”秦荣煊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仔细的翻看起账本来。
这个账本是一个杂货铺子几种物品半年的流水,只看账面是看不出什么的,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卖买货物的时候账目做了改动。
现在林奕欢能看出来的,只胭脂这一项一直都是平进平出,进货的时候是一大盒五两银子,差不多都十几小盒或者二十几小盒,但卖出去的时候,只记录这一大盒胭脂卖了多少银子,并没单独一小盒卖了多少银子。
也幸亏林奕欢开过杂货铺,知道胭脂是个暴利行业,不可能赔钱。再说如果赔钱,杂货铺也不可能每个月都卖这个胭脂,她在杂货铺总账里可是见过胭脂的进货单,足足进了上千盒,而且还是分批进的。
在杂货铺里面,像胭脂这样的小物件很多,这个拿几两,那个拿几两积少成多也是个不小的数额,但总账又不会有太大出入,上面的管事基本是不会查账的。
“有问题的只有京城的那两家杂货铺吗?”秦荣煊看了第一遍,他只顾着算账了,还真没发现这个胭脂有什么不对,反正数量对上了,赚钱亏钱这都是常态,他并没多想。
如果不是林奕欢跟他解释,他都不知道,一盒小小的胭脂还能做出文章来。
“是,太祖母京城这两家杂货铺位置非常好,每个月的流水也很多,也不知道养的这只老鼠现在多肥了。”林奕欢说道。